程瑾早在看到姜知柠红肿的脸以及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的时候，泪水就再也不受控制。
此刻隔着玻璃看里面的姜知柠，心都要碎了。
她擦掉眼泪，扭头冷冷看向季飞宇，“那女人呢？”
季飞宇被她的眼神冷得眼神一闪，小心地道：“跳崖死了。”
程瑾闻言一怔，好几秒后，才恨不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是便宜她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凉凉道：“那现在这是，死无对证了？”
季飞宇重重叹了口气，悄悄觑向薄寒宴。
见薄寒宴冰冷着一张脸，他站在两个大冰雕中间，第一次感受到亚历山大。
在内心里默默祈祷姜知柠能快点醒过来。
姜知柠在的医院是季飞宇在宁城全资的私人医院，一整层都是季飞宇的私人领域。
icu病房外有个不小的会客厅，程瑾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墙上巨大屏幕上显示的病房里的场景，淡淡道：“我在这里就行，你们忙的话可以先回去。”
季飞宇悄悄瞥了薄寒宴一眼，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薄寒宴站在玻璃前，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
他从来没有看到姜知柠这样安静过，安静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想到下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姜知柠的样子，薄寒宴黑沉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杀意和无边的暴戾。
手机震动起来，薄寒宴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林佑的声音从对面急急传来：“找到太太的手机了，在城东废弃工厂的一辆面包车上。”
薄寒宴周身的温度蓦然下降几个点，嗓音冰寒冷漠，“先把人控制起来。”
薄寒宴这话有种发号施令的霸气感，程瑾闻言蓦然看向薄寒宴，冰冷锐利的眼眸里写满了探究。
季飞宇的余光一直落在程瑾身上，注意到程瑾锐利冰冷的目光，心里一个激灵。
这姐姐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季飞宇看看薄寒宴，又看看程瑾，默默为自家三哥捏了把汗。
小嫂子的这个闺蜜，看上去就不好对付，三哥以后，只怕是追妻路漫漫了。
季飞宇正想着，耳边忽然响起程瑾慵懒风情的声音。
“弟弟，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季飞宇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飞快在脑海里回想薄寒宴之前给他说的人设。
他干咳一声，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淡然地回答：“三哥以前在帝京当司机，救过我的命，所以认识的。”
“这样啊。”程瑾的目光重新落在大屏幕上，嗓音不咸不淡的道：“还挺离奇，司机救了季家小少爷的命。嗯，电视剧果然来自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