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大事不好。”
杨管家脸色很不好,满脸急切。
陈莫道:“杨管家,何事如此惊慌?”
杨管家马上把刚才发生的两件事情给说了一遍,其中涉及到的细节方面,他把目前清楚的也全都说了。
陈莫眉头紧皱,道:“死的那个是什么情况?”
杨管家道:“目前还不清楚,尸体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走了,正在验尸。”
“但是……此人是江陵府学的一名训导,现在有些府学士子和此人的家眷,已经在酒馆门口闹事,堵着大门不让营业。”
“他们人又多,而且连妇孺都上阵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小厮来报。
“不好了,杨管家,另外两家酒楼和春风楼都已经有人在堵门。”
“什么?”
杨管家脸色一变。
陈莫道:“杨管家,你马上吩咐下去,先把酒楼关停,一定不能和堵门的人有冲突。”
杨管家犯难道:“可是先生,我们酒楼若是关门,损失恐怕会……”
陈莫摇头道:“你以为你不关门,有人在门口烧纸钱,还有多少人有心情去吃饭?”
杨管家愣了愣,只能长叹一声道:“听陈先生的,快去通传。”
“是。”
陈莫手指轻敲桌面,片刻后,他道:“你再把这两件事情全都和我捋一遍。”
……
一刻钟之后。
陈莫把巫彦祖和雷骁叫了过来,当然还有渭风和落雪。
把事情跟他们几个说明白后,巫彦祖马上气愤地道:“这肯定是宁少渠和史思诚的歪招,他们竟然敢这么做?”
“难道他们竟敢杀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边的秦醉媚有些不敢置信。
“夫人,这些穷凶极恶之徒都嚣张跋扈惯了,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落雪在一边道。
陈莫道:“之前我们还在思考,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破坏杨佑的生意。”
“现在看来,他们的手段非常下作,而且很有效。”
“如果被这么搞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时间内,杨家酒楼的信誉没了,连我们‘醉媚酿’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雷骁道:“先生,难道喝酒死了人,不应该是那人本身的问题吗,不关我们的酒什么事啊!”
巫彦祖道:“你傻啊,这种事县衙就算查也没那么快查出来,而且这里是宁少渠老子的地盘,知县官阶又低,查个什么结果恐怕也是他们说了算。”
另一边的渭风也恨声道:“不光如此,听说那个死了的人平时是个刚正不阿的府学训导,以嫉恶如仇、敢言闻名于江陵府,他的死,让一些读书人非常愤慨。”
“据说,之前他就说过晚风楼的酒卖的太贵,向酒税举报杨家酒坊的就是此人。”
从现在明面上看,所有的情况都对杨家非常不利。
杨家酒楼在江陵府的名声已经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暂避风头。
陈莫笑了笑道:这个方法虽然卑鄙,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效。”
“先生,您还笑得出来?”
渭风有些无语地道。
陈莫笑道:“我们要在战术上藐视敌人,在战略上重视敌人,所以笑一笑也无妨。”
“不过,能想出这种计策,说明这两个人也不算蠢,否则,根本没有让我出手的欲望。”
“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我们就好好来破局。”
陈莫一拍桌子,道:“阿祖,你马上去通知杨管家,把几个酒楼的负责人叫过来,我给他们开个会。”
“是。”
半个时辰不到,杨管家就带着几个人到了。
杨佑走后,已经嘱咐好杨管家,如果有任何情况,不需要来信请示他,只要直接按照陈莫的吩咐办就行。
几个老板和杨管家都毕恭毕敬地坐下。
陈莫笑道:“看来诸位急得很。”
“陈先生说笑了,若是少爷回来看到这个结果,恐怕会罚我们去喂马。”
一个中年胖掌柜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