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匆忙,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掌教眼中的怜悯更甚了。
他这次倒不是对着宫人,而是对着殿下打定主意要折辱的那人。
只可惜他只是一介残缺的宫人,头都是系在裤腰带上,自身都难保了谈何旁人。
掌教立在原地驻足观望片刻,摇摇头便赶回去复命。
褚月见此刻正仰躺在软榻上,翻着这个朝代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几页后便停下来休息,可只要她将思绪放空,心面就忍不住想着奉时雪。
女子应该要比男子温柔些,所以这次她让女子去了。褚月见想,这次总不能再对奉时雪拳打脚踢吧。
等过会儿她再出现在奉时雪的面前,然后救他于水火中。
虽然和上次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她这次不打算领什么欺负人的任务,所以就算不是正数,也该涨成原来的分数吧。
翻了几页的书,褚月见才佯装刚起床的模样,唤人来洗漱。
一切都如自己计划的那般,褚月见得知自己的凤钗被弄丢了,气得连头都不梳了。
她在公主殿发了好大一通火,命那些人都不许跟着她要亲自去找。
然后褚月见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怒气,提着宽大的裙摆,独自往外面走着。
不能跟过去,众人都心惊胆战地守在公主殿,只期盼当真是奉时雪拿的,然后公主只处罚他一人就行了。
众人以为正在大怒的褚月见,此刻正一脸惬意地走在宫道上,脸上明媚得跟今日得阳光般。
她是故意不让那些人跟着的,人跟得多了随时都会有人设崩塌的风险,向现在这样一个人待着,简直不要太舒服地做自己。
偏院距离公主殿不远,出了公主殿几步路便走到。
隔得
大老远,便听见里面传来的熙熙攘攘地尖锐声,褚月见将目光放在前面的院子上,神情带上思索。
看来里面还在白热化的阶段,她有些好奇被那些人欺负的奉时雪,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想起被自己欺负时他一脸的漠然,褚月见的脚步顿下,随即果断将步伐一转,拐进另外的矮墙下面。
这里基本没有人来,还有一棵硕大的歪脖矮槐树遮挡着。
褚月见仰头看着这棵树,眼中闪过兴奋,暗想这里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褚月见便悄悄地爬上树,好在穿的身轻便的绿裳,碰巧和树叶融为了一体,藏在里面并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谁能想到褚月见一脸怒气地出来找茬,结果现在却爬树,还偷偷摸摸地将头伸到别的院子里。
褚月见眼含好奇地拉开浓密的树枝,然后趴在树枝上歪着头,终于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待看清里面的场景,褚月见差点从树上滚了下去,还好反应快,她将树抱得紧紧的才没有掉下去。
想象中的奉时雪被欺负的场面没有看见,入眼的反而是奉时雪现在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孑然而立在院子里。
他清隽风华的眉眼微垂,褚月见不用去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现在的浓厚杀意。
“已经说过了,此事并非是我。”奉时雪眉眼染上了不耐,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若不是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可能这些人都已经信了。
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宫人,见奉时雪手中的剑,五分的怒意,现如今直接变成了十分。
在宫中是不能持剑的,特别是奉时雪这样的罪臣。
都知道他进公主殿的时候,是已经收刮干净了,再放进来的,谁知道她们刚才竟然在里面,搜出了一把剑,还有丢失的那只凤钗。
她们都从奉时雪这里搜出来这些东西了,已经铁板钉钉的事,不成想他竟还不承认。
不去说那支凤钗,单说那把剑,剑身镶嵌着宝石肉眼可见的华贵,且剑身还是用最好的乌兹打造而成,剑身还护着一层金箔。
哪怕是个不懂剑的人瞧见了,也知道这是把名剑,绝非是奉时雪现在这个身份能拥有的东西。
br /> “都已经从这里搜出来了,你还不承认,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这剑肯定也是从殿下那里偷的吧,等我一会定要去禀告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