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给开了外敷的药,没伤到骨头,倒是还好一些。
手背上很快就起了乌青,看起来怪吓人的。
出了急症,叶泽善照旧拉着她去了妇科,开了b超和验血的单子。
走到抽血的地方,薛妗不肯,扎针的医生还没动手,她就站起来,拽着叶泽善出去,“你要不相信我,就当我没怀孕,别像押犯人上行一样押我,我最讨厌抽血,也不愿意做b超。有没有孩子,过几个月不就知道了?”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等叶泽善说什么,薛妗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哼了声,说:“我知道了,你想打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她像是受到了伤害一样,“叶泽善,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人!”
叶泽善看着她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很生动,但他也知道她在演戏。
“你到底想干什么?”等她做完所有表演,叶泽善平静的询问。
“什么干什么?”
叶泽善:“你想跟我结婚?”
薛妗顿了顿,本来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终究是没有,“那你结不结?”
他朝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一下拉近,他低头看着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玩弄?把婚姻当做儿戏?”
薛妗不回答他的问题,回视着他的眼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我?”
“没有。”
“真的?”
“真的。”
薛妗:“好,那我就等你喜欢我的那天,求着让我嫁给你!”
她说完,把手里的单子撕碎扔进了垃圾桶,直接走了。
她走的很快,很快就没入人海里,跟着人流一块从扶梯上下去。
叶泽善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手握住栏杆,往下看,很快就能看到薛妗的身影。她走路的姿态,永远都是这样,透着一股自信傲慢,在人群里很好辨认,到哪里都是发着光的存在。
薛妗找了自己的医生,询问了情况,没有怀孕,但经期紊乱,内分泌失调,最近这段时间她工作忙碌,压力大导致的,医生没给开药,介绍了一个中医,让她去几贴中药调理一下。
薛妗没去,突然有一点遗憾,竟然没有怀孕。
她不免在想,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个石头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估计就被逼着娶她,然后当个标准的好老公那样吧?
真的是个无聊透顶的男人。
她把报告单丢在副座上,“不喜欢是么?我偏不信了!看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把一个无趣的男人逼疯,倒也是个有趣的事儿。
这么想想,薛妗心里舒坦了一点,给杜静打了个电话,约出来吃饭。
晚上回答,她主动找了薛琰,“我没怀孕。”
“我知道。”他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并未抬头。
“别造谣了,我自由办法对付他。”
“我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廖木槿端着茶水进来,微笑着问:“没打扰你们说话吧?”
薛妗露出甜甜笑容,“没有,我刚说完。不打扰你们,我先回房休息了。”
廖木槿点头,顺嘴问了一句,“工作方面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廖木槿手上的公关公司,也会接洽娱乐圈的业务,资源人脉自是不会少,而且手里拿捏着的料,估计娱乐圈大部分人都得对她恭恭敬敬。
薛琰跟廖木槿结婚以后,振锋的企业形象一日比一日好,也得靠廖木槿运作的好。
薛妗出去以后,廖木槿把茶盏放下,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说:“还要多久啊?”
她身上穿着睡衣,显然已经打算休息了。
薛琰看了看时间,“看完就来,你等等我?”
廖木槿靠在书桌上,低眸看着他,双手抱胸,笑说:“你要我等你么?”
“等。”他点头。
她笑眯眯的说:“那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等等你。”
她说完,只在旁边待了一会,就回房间去了。
……
之后的日子,薛妗并没有再刻意的去找过叶泽善,她忙电影筹备忙的不可开交,做什么都亲力亲为。
文艺片的主题是拐卖妇女,经过商量以后,为了真实性,他们走了好多个村落,薛妗也亲自跟着一块去,夏日的太阳火辣,薛妗跟着跑了半个月,人就晒黑了一个度。
这一日从山村回程,遇上了大暴雨,好死不死半道上又遇上了山体滑坡。
消息上了新闻,说是有个车队遇险了,情况不明。
这天,叶泽善无应酬,正常下班,刚出了电梯,迎面上来一个女人,他仔细看了看,认出了来人,是薛妗的好朋友杜静,她红着眼睛,瞪着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叶泽善出于礼貌,跟着她走到旁边。
杜静压着火,那样子像是有人欺负了她,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