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妗猛地撞过去,脑袋直接装在了他屁股上,冲力太大,叶泽善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人装在了洗手池上,紧跟着身后传来哎呦一声,薛妗趴在了地上,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大着舌头说:“嘶,王八蛋!”
她摔的猛,下巴磕到地砖,狠狠的咬到了舌头,疼痛让她清醒了一点,也刺激了她的神经,本来就不爽,喝醉了还不爽。她突然掀起他的裤腿,盯着那白乎乎的皮肉,一口咬了下去。
那是咬的真狠,大概是她有多痛,咬的就有多狠。
叶泽善吸了口气,忍住没把她踹开,弯下身一把将人从地上扯起来。
牙齿也太锋利了,这人是属狗的吧!
薛妗咬的狠,叶泽善扯她的时候,她正拼尽全力在咬人,肉都差点给她咬下来。
薛妗像个软骨头,被他拉起来以后,人就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又没力气撑住身子,便慢慢的往下滑,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
叶泽善眉头微微蹙起,低眸看着她,嘴上有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见过她正经的样子,狡猾的样子,伤心的样子,还有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喝醉酒,好像是第一回见。
在她快要重新摔回去的时候,叶泽善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起来,另一只手扶稳她的腰,托着她出了卫生间,放回床上。
她的毛衣上也沾染了污秽,叶泽善犹豫一秒,还是着手把脏衣服给她脱了下来。
毛衣下是一件贴身内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子,显示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很低,胸口那一片皮肤,因为喝过后,有点泛红。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唇上的血迹,有几分妖冶。
他用手指给她抹掉了,动作不轻,薛妗皱了下眉。
他们两接触不算多,在她跟叶澜盛订婚之前,几乎没什么交集,他生活没什么娱乐,学习的时候就学习,工作的时候就工作,累的会喝点酒,或者做做运动,那些个娱乐场所,除了推不掉的应酬,他自己很少会去。
倒不是不想去,只是好像习惯了,那不该是自己去的地方。
叶敬之向来不喜欢他们常去那种地方花天酒地,但他倒也不禁止,只多数时候在旁边提醒两句。
他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说辞,所以打小做任何事都要仔细想过,然后按部就班。
他也想证明自己的。
他的眸色渐深,这房间的灯光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香,不知名,但叶泽善觉得这香有一种奇特的功效,催情,容易迷惑心智,扰乱思想。
他压于心底的不甘仿佛无限放大。
老爷子打消联姻,是因为怕他搞不过薛妗,搞不过薛琰,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他选择取消婚约。叶泽善盯着人事不省的薛妗,眉梢轻轻挑了挑,手指勾住了她贴着胸部边缘的衣领。
滑到中间,轻轻往下一拉。
薛妗的胸衣带着蕾丝边,只包住了一半。
穿在里面的一件胸衣而已,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也需要穿的这样好看?
作为男人自然是有正常的反应,现在拿下她轻而易举,拿下以后,这婚事儿便可以敲定一半。
但可以预见的是,老爷子一定会不快。
也许还会认为他中了对方的圈套,现在薛家,巴不得与他们成为姻亲。
谁让薛成明和薛琰野心大,胃口大,看到好事儿,便想要插一脚。
之前的油田是这样,现在海城的旧城改造他们一样想来掺和。
想了许多,叶泽善收回了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嘁……”
刚盖完,便听到薛妗从嘴里发出的轻嗤,而后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醉是真的醉,但也还没有到醉死的地步,她半阖着眼,看着他,说:“不做啊?不做我可睡了。”
叶泽善笑了笑,“睡吧,我走了。”
“哼。”她哼了声,翻了个身,没再看他。
叶泽善起身去卫生间把衣服换好,还真走了。
薛妗揉着发胀的脑袋,舌头疼的不想说话。
可没过多久,手机就响了,来电是薛琰。
她眉头紧皱,直接把手机砸了。
可手机质量好,砸在地上,还在坚持不懈的响着,她把头埋进被子里,等到手机铃声结束,她也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下雨,薛妗走出风月,便瞧见薛琰撑着黑色的大伞,朝着这边过来。
她站定没动,等着他走近。
他面色如常,说:“昨天你整晚没回来,我等了很久。”
“喝醉了。”她敷衍的说,一步走到他伞下,“你今天这么闲?公司没事儿做么?”
“他没动你?”
她没回答,只是死死抿着唇,走到车边,她有些忍不住,抢过他手里的伞,直接扔在了地上,“你恶不恶心?!”
薛琰没动,司机动作飞快,捡起雨伞,立刻走到他身边,帮他挡住风雨。
他拍了拍肩上的雨水,平静的说:“你在装什么?”
薛妗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说她本来也不是多正经的人,又不是没跟人睡过,所以跟叶泽善睡能怎么样?
可这种命令式的,让她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