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叶澜盛的二嫂。
薛妗跟姚京茜现在算是好朋友,三人找了一间大包,只叫了两个美容师,薛妗和姚京茜都指定要这个,至于季芜菁就随便多了,没那么多讲究,谁都行。
薛妗先做,姚京茜坐在旁边叫了个按摩师傅先按按身体。
有了姚京茜,季芜菁就轻松多了,不用费神去应付薛妗,有她跟薛妗聊天,她就可以安心的当个听众。
两人从工作聊到化妆品,聊到衣服,又聊到麻将牌局。层次不同,季芜菁连听众都当的有点费劲。
在振锋这半年多里,她已经了解了很多东西,如奢侈品,如他们这些有钱人平日里的乐子,可想现在看来,她仍然是不够深入的。
也许她一辈子都没法深入。
上流圈,她怎么进得去?进去了,也是婢女的存在吧。
如此想着,她突然就笑了一下,笑的面膜纸都歪了一点。
她笑的轻,没有惊动旁边的人,美容师也不会戳穿,只是帮她把面膜纸弄平整,然后给她按肩膀,按头,还挺舒服的。
在她迷迷瞪瞪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不是薛妗,是姚京茜。
“若安睡着了么?”
季芜菁有点迷糊,一下子没想起来若安就是自己,她还想,这若安是谁?谁是若安?
等醒过神来的时候,薛妗帮她回答了,“好像是睡着了,就让她睡会吧,估计在我哥那儿上班够呛的。”
这么说了,季芜菁也就没有应声,但也睡不着了。
她们的话题不知怎么就到了叶澜盛的身上。
姚京茜说:“昨天晚上听泽焕说叶三生病了。”
直说名讳有点奇怪,叶泽焕偶尔会叫叶澜盛叶三,她也就跟着叫了这个称呼。
薛妗叹气,“是啊,还挺严重呢,一点小感冒没注意养,就成肺炎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工作呗。”
姚京茜笑着说:“泽焕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妗也跟着笑了笑,说:“所以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做完脸,姚京茜和薛妗要一块去打麻将,季芜菁以手伤为借口,没有跟着一块去。
幸好薛妗也没强求,放她回家了。
路上,薛微给她打电话,说做了慕斯蛋糕,想她去试吃。
季芜菁想推,但薛微的热情,让她不忍拒绝,便在下一站下车,换了地铁线,去了她家里。
薛微的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简单的都不像个家的样子。最突出的应该是开放式厨房,因为喜欢做甜品,器材很齐全。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进门的时候,她问:“薛总不会过来吧?”
薛微闻言,恍了下神,摇头,说:“不会的。哥哥今天不来。”
季芜菁没窥探过薛家的事儿,两人成为朋友以来也从未问过什么。当然,愿意跟薛微交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她人好,另一方面就是她的身份。
有备无患。
坐下后,薛微极兴奋的把蛋糕推到她面前,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尝一尝,“我改了一下配方,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
季芜菁捧着脸,十分为难,说:“我减肥哎。”
“没关系,我这次做的就是低糖低脂。”
季芜菁:“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薛微笑了,笑的还挺甜的,说:“没有,我发誓。”
她主动拿了银色勺子,连装甜点的盘子都是专门买的,小勺子很好看。
她挖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季芜菁受宠若惊,立刻接过,说:“我就吃一口。”
最后自然是全部吃完,季芜菁吃甜食很少,所以对比不出来有什么区别,还是甜甜的,很好吃。
薛微又拿了其他的装袋好,说:“这些你拿回家,可你室友吃,也可以带到公司给你同事吃。”
季芜菁喝了口茶,说:“你每天都做么?那你除了送给我,你还送给谁?”
她想了想,“福利院,敬老院,还有路上的流浪汉。”
“免费送的?”
她点头,“我每天做的也不多,店面快装修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卖了。“
季芜菁对薛微了解了一点,她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到枯燥乏味的地步。她好像每天都在做甜点,各种各样不同种类,每天都做,除此之外,似乎就没别的事儿了。
她不跟薛家人住在一起,独居,也没什么朋友。
她看起来性格没什么问题,话也挺多,温柔且可爱。
季芜菁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没有朋友,而且她说,她没上大学,这就更奇怪。
但季芜菁没有多问,那都是人家的事儿,问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