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盛嘴角绷紧,没让它随意的往上扬。
他扫了一圈,看到那扇光洁,不染纤尘的玻璃,忍不住皱起眉,透过玻璃,他看到卫生间里的吹风机。
他冷笑,说:“这玻璃做的多此一举。”
季芜菁瞥了眼,又看看他,说:“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
季芜菁说:“要是没有玻璃,就太轻而易举了,总要有一块玻璃挡着,让人看得到吃不到,心痒难耐,那才有趣啊。”
他眉头更紧,“你还挺精通的。”
她笑颜如花,“随便说说。”
“别说说啊,不如试试。”他伸手,手指插进她的湿发里,要笑不笑的,把她摁倒跟前,“提前帮你训练了,到时候你可以比比看,是许闻好,还是我好。”
季芜菁盯着他的眼睛,几秒后,她不怒反笑,眉梢微微扬起,露出兴奋的表情,“好啊。”
好个屁。
本是羞辱,可他自己倒是快要气爆炸了,而眼前的女人竟然欣然的接受了。
他手指收紧,揪住她的头发,不算重,但扯着也有点疼。
两相僵持,季芜菁没什么心情跟他吵闹,斗气,她用额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撒娇道:“我真的累了,想睡觉呢。”
她能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不停,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摁在她的背脊上,说:“先把头发吹干了再睡,以后落了病,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第一句话是软的,后面刻意冷了语气。
不知道这短短一句话,他究竟是经过了怎样的心里活动。
她点点头,“我会吹的。”
说是这么说,但她没动。
叶澜盛一看就知道她只是敷衍,而后,他拽着她进卫生间,让她坐在浴缸边上,拿了吹风机亲自给她吹。
热风吹在身上,脑袋上那种湿冷,一点点消散,他用手指疏离她的头发,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手指里,很软。
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虚影,看不清楚脸,能看到动作。
片刻,两个虚影就交织在了一块。
最后,他还是在这房里提前试了。
结束的时候,季芜菁躺在浴缸里,动都不想动,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脑子滋滋的疼,感觉有个小钻子在里面钻。
叶澜盛穿好衣服,蹲在边上,抬起她的下巴,说:“不准跟他做。”
季芜菁懒得理他,敷衍的应都没有。
奸夫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都不说别让他跟别人去做,他凭什么呀。
叶澜盛见她不说话,正预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这一声,让原本懒洋洋的季芜菁瞬间睁开了眼,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
那短短的几分钟,季芜菁感觉到了那种几乎要被捉奸在床的紧张和刺激,相比叶澜盛比她淡定很多,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抱臂,笑眯眯的欣赏她惊慌不定,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深刻认识到了,这男人的畜牲本质。
她整理好了以后,过去开门,门外不是别人,只是酒店服务生,是来给她送花的。
许闻送的。
她拿到以后,去看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
她把花放在床上,翻看完信息后,她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颊,一只手撑着腰,盯着床上那束花。
叶澜盛说:“他还挺会省钱,谁不知道这里的鲜花按斤卖的。”
季芜菁不理他,拉开窗帘,把花束插在了花瓶里。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都快五点了,天还很亮,天空很蓝,在深城看到不到这样蓝的天空。
她是第一次来云南,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很多关于丽江的照片和小故事,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季芜菁情绪很平静,回过头,叶澜盛开的门。
“阿盛。”薛妗的声音没有阻碍的传到季芜菁的耳朵里。
她转过身,微笑着看过去,“薛妗。”
薛妗站在门口,并没走进来,冲着她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拉着叶澜盛出去,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季芜菁没兴趣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拿手机玩。
薛妗收敛了笑,正色道:“你怎么一直关机啊。”
“怎么?”叶澜盛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有事?”
“有事,伯母进医院了。”
叶澜盛和薛妗当晚就走了,薛妗是包机过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包机回去。
他们走后,季芜菁在网上看了一下攻略,找地方吃米线,又四处逛了逛,买了两套衣服,就回酒店睡觉。
这一次,她睡的还算安稳,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昨天她找了个地陪,第二天中午就跟车去了丽江,给许闻报备过,他说他可能还得过一天,季芜菁让他办自己的事儿,不必着急。
一路上,地陪给她介绍这边各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讲的绘声绘色,季芜菁听的津津有味,一辆车里一共五个人,其他都是成双成对,就季芜菁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