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看了何重光一眼，轻声询问：“这位师兄，便是月轮长老座下？”
“师兄可知道，月轮长老曾与我师尊，有过一个赌约。”
何重光点了点头，笑容不变：“当然知道，数十年前，灵霄前辈独闯灵墟学府，逼百人下跪，风头无二！”
“然而，却败在家师之手……”
林夜当即冷笑打断：“当时，月轮长老胜过我师尊两个小境界，而且还趁我师尊力竭时候出手……”
“你师傅不谈武德，我师尊焉能不败？”
当初的事情，他先前已听路见雪说过。
灵墟学府号称第一灵师学府，然而门下弟子，却常常使这等下作手段。
何重光丝毫不恼，淡淡一笑：“败了就是败了，不仅灵霄前辈会败，今日林师弟，也会大败于此。”
“今日师弟辱我学府，擅闯山门，若是现在能低头认错，之后一战，我只断你一臂。”
他声音平静，然而语气之中的冷意，却展露无遗。
周遭的灵墟学子纷纷振奋，眼中浮现得意之色，交头接耳，嗤笑林夜。
“何师兄要出手了？”
“之前的天灵榜上，他可排在第三！修为强大，距离洞玄境四重，想必如今也只有一步之遥！”
“更强大的还是何师兄的灵师手段，这林夜还敢嚣张？若是何师兄亲自出手，恐怕撑不过三招！”
冷嘲热讽，蜂拥而来，钻入林夜耳中。
林夜摇了摇头，轻声一笑：“当年师尊离开灵墟学府之时，曾与月轮长老有所约定，会派出各自最得意弟子进行一战。”
“若你胜，破龙灵箭归你，且云海八法前三式，我将双手奉上。”
“可若是我胜了，不但破龙灵箭要给我，而且我还要进入你灵墟学府三大秘境之一的龙血灵池！”
听到这赌约约定，何重光平静的眼眸，亦是不免掠过几分火热。
云海八法，可是灵师手段中的至高秘术，即便是灵墟学府，都鲜少与之能够并提的存在。
“我自然没有意见，且已经在龙血灵池之前，摆好了擂台！”
何重光声音中满是自信，看向林夜：“当初灵霄前辈败我灵墟学府败人，很可惜的是，他的徒弟做不到了。”
“因为你待会儿，就会输在我的手上。”
林夜眼中精芒闪烁，字字铿锵：“当日师尊之败，由我今日报仇！”
“何师兄，先前的话送还给你——你若是现在低头，我只断你一臂，若是不低头，生死有命！”
何重光脸上笑容收敛，淡淡开口：”既然林师弟如此自信，那跟我来！“
他飞身而起，周身光芒闪动，晶莹灵纹之力，飞舞而起，扫向山门前剩下的十二道石柱。
那些石柱之中散发出一股波纹，似是窥伺一般，荡过林夜身躯。
林夜眉头微挑，跟在何重光身后，大步而去。
二人在象牙白色的宫殿之间飞掠，吸引不少人侧目。
几名老者面露愤然，死死看着林夜背影。
“是灵霄的徒弟来了？”
“哼！林夜？据说登上了天灵榜第一，如今看来，不过气海境巅峰！”
“重光出手，定不会轻饶他！当年的灵墟学院之辱，要此子百倍奉还！必须要他长跪在龙血灵池之前！”
阵阵议论声中，何重光来到一处灵墟学府深处，一面山壁之下。
那山壁上纹路繁密，凝成一个深邃图腾，散发一股幽冷气息。
林夜停下脚步，举目望去，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