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胡子说道。
许路眼皮低垂,闭口不言。
诗词这种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你喜欢这一首,他喜欢那一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谁高谁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你说侠客行不如将近酒,那这一首呢?”
司徒砚青不服气地说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开口就要朗诵。
“唉——唉——”
司徒道盛不乐意了,怎么着,还没完了是吗?
“大师,有些话,当着孩子们的面,就不要说了吧。”
司徒道盛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白展堂毕竟是叛逆,你如此推崇他,终归是不太好的。”
对于叛逆,他虽然不像是天宫一样深恶痛绝,但面子上,还是要和天宫一致的。
“是我失言了。”
风胡子点点头,说道,“那就不提他了。
司徒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大鹏一日同风起?”
风胡子转向司徒砚青,开口问道。
“那是我兄弟的另外一首诗作!”
司徒砚青骄傲地说道,作势就要念诵。
“够了!”
司徒道盛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张嘴闭嘴兄弟,成何体统?
许路人就在这里,他想要为风胡子大师作诗,自己难道不会说话吗?
用得着你越俎代庖?”
说话的同时,司徒道盛冲着许路使了个眼色。
许路心中充满了无奈,好嘛,那首诗,都成了司徒城主的黑历史了,他当然不想让外人知道。
人家是大城主,许路现在人在屋檐下,多少得给人家点面子。
“司徒小姐,我刚刚心有所感,正好得诗一首。”
许路开口说道,“正好请风胡子大师品鉴一下。”
“是吗?
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风胡子说着,又是饮了半壶酒。
“等等。”
司徒砚青忽然开口道,“风胡子大师,如果我兄弟的诗够好,你可要答应帮我雕一块玉!”
“那算了,那谁,你也不要念了,不听了。”
风胡子大手一挥,说道。
“大师,我又不是不给钱!”
司徒砚青急道。
“司徒小姐,你以为老夫在乎那点钱?”
风胡子脸色一沉,开口说道,“老夫看得顺眼之人,无论琢玉还是铸剑,老夫分文不取。
老夫看不顺眼之人,便是金山银山,老夫又何曾放在眼里过?”
“大师息怒,小女不是那个意思。”
司徒道盛拱手说道,“砚青,还不向大师道歉!”
“大师,对不起。”
司徒砚青倒也直率,直接开口道歉。
许路看得惊奇,风胡子不过是个手艺人,就算是他是天下第一玉雕大师,和江都城城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司徒道盛为什么对他如此客气?
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来头不成?
“这次就算了,老夫也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生气。”
风胡子开口说道。
许路心中腹诽,敢情你刚才那番姿态,不是跟一个小丫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