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着,虽然缓慢,但也没受到什么大的冲击。
一路走来,谢闻也明白了为什么王家敢做这样的事,金陵离京都有上千里地,当时谢闻以为,所有人都想要了王韵的命。
还打算陪她一起呢,怕她这个大小姐上路的时候,无聊。
现在确确实实是在上路,但这路和路还是有差别的。
想到这里,谢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王昔,真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神奇的本领。
一个人竟然也能是储物的宝物。
知道这件事之后,谢闻也会忍不住幻想,要是这样的能人异士多一些,就好了。
王昔早已习惯这样的视线,第一次说出这个借口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差点被扒光。
现在只是偶尔被看看,只是目光而已,王昔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时被质问的时候,王昔的脑袋直接发昏了,那时的王昔只能看到王韵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张一合的口中说出的话,被王昔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虽然这件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当时的王昔心里直发冷,后面的几天看着别人扫过来的目光,也忍不住会往王韵身后躲,但每次都会被谢闻拉出来。
忽然一个油饼被塞到了手心,耳边传来了谢闻的声音。
“该吃饭了,一个男子,怎么心思就这么细腻呢,看都看不得了。”
王韵抬手给了谢闻一巴掌。
“说什么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了是吧!”
抬手把水递给了王昔,挑了挑眉说道:“现在懂了吧!”
王昔接过水,点了点头。
这么长时间了,谢闻当然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旁人所不知的秘密,但王韵不说,谢闻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去多猜。
在京都中心的皇城内,一帮文臣武将都萎靡地躺在大殿之中。
不知道是谁,隐约听见了烟花炸响的声音,亮着眼睛跑到了殿外。
“这是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王大人,我听到烟花绽放的声音了。”
王舸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杜源的肩膀。
“回去吧,我那还有半块饼子,分你一些。”
杜源抬头望着天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多谢王大人,或许是我听错了。”
王舸将袖子中藏着的饼子,撕了一半偷偷塞给了杜源,悄声说道:“别放弃,能多活一天,就是希望,再等等。”
“王大人,多谢。”杜源的鼻头酸了酸。
“王杜两家本是姻亲,若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就和我们说,别憋着。”
“嗯。”
王舸看着远去的杜源,寒潮来临的那些日子是最难熬的,就算是进入了地宫,也冻死了很多很多人。
就是当今的圣上,也死在了这场寒潮里。
但真正让文官觉得毫无出路的是,武将的反叛。
让清贵的文官每日干着一些杂活,他们却像上位者一样对着文官指指点点,指责文官的不作为。
将高台上的新帝当成了傀儡。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到了如今,武将死了不少,文臣也没剩下多少。
每个人每日都在为五斗米折腰,没了任何想内斗的心。
混迹在宫中的各个角落,只为能找出一些还能吃的粮食。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少人,都死在了自己手中,王舸不希望杜源走了前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