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坐在石凳上,一脸笑意地朝着正在爬墙的王笃挥了挥手。
等看不到王笃的身影之后,立马起身跑到了花坛里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皱着眉头,轻笑了一声。
一转头,就看到还在墙头上的人。
整个人都僵住了。
认命地将手放到了王笃的胳膊上。
咬着牙说道。
“走就走,干嘛还回头。”
王笃脸上堆满了笑意。
“怕你喝了酒,腿软,想着把你送回去,没想到看到了你……”
脸上的笑意毫不遮掩,连语气中都带着笑意。
王韵板着脸,但完全没有什么作用,
王笃还是笑得很是嚣张。
不说漱口,洗漱。
就连王韵发髻都是王笃红着张脸,轻柔地散开的。
王笃扫了眼,闭着眼睛半躺在梳妆台前的王韵,动作越发的轻柔。
翻墙离开之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看着王韵毫无防备的样子,王笃心痒,手也有些蠢蠢欲动。
但都被压下去了。
一路上板着一张脸,一回去就扑到了床上痴痴地笑了出来。
王韵装得真的很好,要不是回去了一趟,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
不算能喝,但也算不上不胜酒力。
睡醒后的王韵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您醒了?”
王韵听到声音,按压着顿疼的脑袋,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新来的丫鬟。
“嗯。
你叫王绵是吧!”
王绵听到问话,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轻声回道。
“是,小姐。
小姐可为绵儿改名的。”
“不必改,就叫这个名字就好。”
“是。”
王韵吃着早膳,扫了一眼定定地站在一旁的王绵。
看起来很是老实本分,但是脸色看着有些蜡黄,怕是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以前伺候过人吗?”
王绵颤了颤,小声说道。
“伺候过,但奴婢先前是粗使丫鬟,并没有干过什么细致的活。”
王韵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王余的那件事,时时刻刻都提醒着王韵。
下人,也是会蹬鼻子上脸的,她们也不想一辈子都是下人,在欲望面前,有些东西,都是可以抛弃的。
比如自己这个和善的主子。
“你可知,做我的丫鬟,时常都是需要外出的?”
“是。”
王韵皱了皱眉头,但下一刻也就释然了。
这个王绵看起来胆子不大,人也有些木讷,一看就不是那种很讨喜的。
这样的丫鬟原本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如今,有人伺候已经不错了。
王韵思考间,桌上的碗筷已经被王绵撤了下去。
王韵抬手捏了捏眉心,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一场,能难受好久。
吃完早膳,王韵就闭着眼睛瘫在了床上。
王绵规矩地站在一旁,看向床帘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感激。
要不是有了这个差事,怕是自己每天都要与那些怪物为伍。
一想到这里,王绵的心就冷了一些。
母亲偏疼小弟也就罢了,可她的心里还有妹妹;家里三个孩子,都过了十四岁。
他们两个都被小心翼翼地护在家里,而自己就成了代替她们外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