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台上，凤舞天路每次都能完美预判欧阳飞的行动，并提前给予痛击。充满预见性的行为使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怪异，但下一秒观众又要为其精妙绝伦的计算能力所折服。
坚城纱看着他的战斗出了神，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道身影——鸢冷渡。
那个纤细的男孩。
他的每一次实战，都像一场舞蹈。配合所修功法独有的青绿色，活生生像个无忧无虑的风之精灵，一边灵巧地踏着舞步，一边还在吟唱歌谣。
不像“五大”出身的人那样特别擅长预判，却比任何人的战斗更像一场视觉盛宴——原来，战斗的身姿，可以那么优美。
“小学妹，再不理我可就不礼貌了哦！”
“啊！”
坚城纱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戳她。一开始力道很小，很轻柔，过了一会儿突然变大，还带着冰凉的触感。
她连忙看向戳自己的人。
是张生面孔，穿着女款学院制服，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一点。
对面学姐嘴巴开开合合，坚城纱却没听见几句话，这才想起来耳朵里的棉花，赶紧摘下来。
“不好意思啊学姐，我刚刚在想事情，没听见。”
“没事没事，谁让天路每次打架都那么吵呢。”学姐柔和地笑笑，对刚才坚城纱不理她的“失礼”行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叫弱水芳，在三年级古典术修班，学妹你呢？”
“啊，我叫坚城纱，一年级一班。说起来，弱水学姐，你刚刚说的古典术修班，我咋没听过呢？”坚城纱同样报上名来。很显然，她对弱水芳话语里的细节更加在意。
弱水芳似乎早有准备，耐心解释道：“一年级的话不知道很正常。等学妹到了二年级，学院就会开始教授新的法术体系，叫做现代解析法术，和我们一年级学的古典法术相对应。等二年级到三年级的升学考试，就会根据学员的表现分班，古典法术成绩好的去古典术修班，现代解析法术好的去现代解析班。”
“哦，我明白了，那学姐觉得现代解析法术难吗？”听到新名词，坚城纱眼睛一亮，立马抓住弱水芳追问。
“因人而异吧！”弱水芳苦笑，“我就不怎么擅长现代解析法术，那个太需要计算量了！事实上学院里分到古典术修班的大多是女生，我们的计算能力整体不如人家男生……”
“好吧。”虽然答案令坚城纱有些不爽，至少她问出了想要的信息。
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结束纯粹是凤舞天路放水。
“学妹，你看人家凤舞天路的战斗，是不是觉得特别震撼？”弱水芳终于聊到重点。
“确实……”
“先不说别的，我明确告诉你，你不可能达到和人家同样的水平。”说到这里，弱水芳忽然收敛笑容，语气变得很严肃。
坚城纱起初不以为意，撇撇嘴：“我又没想学那个骚包！”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弱水芳凝重的神色给堵了回去。
“我不是说这个，”弱水芳冷然道，“我是说，他这种战斗风格——或者说，‘五大’的战斗风格，其本身需要大量的情报支持。”
什么？！
坚城纱大惊，嘴巴夸张地张成一个圆形，就差喊出来了。
“你以为他留级的那五年就什么都没干吗？”弱水芳“嗤”地冷笑一声，道，“越是大家族的人，越是需要收集身边人的情报。你以为他在摆烂，他其实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推断你的性格特征、日常作息规律、行动习惯等等，要么就是在翻你的资料。”
冷汗浸湿了坚城纱后背的内衬。如果学姐说的都是实话，那么……
“也就是说，早在欧阳飞第一次遇上凤舞天路之前，他就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
随着弱水芳一步步揭开实情，坚城纱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她早就对凤舞天路的实力有所猜测，可从小生活的环境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弱水芳却好像没说够，还在透露更多情报：“其实，在大家族的圈子里，凤舞天路一直是个传说。据说他八岁就突破三阶，九岁便达到四十多级，甚至打破了融合凤舞翼的最低修为记录……”
“停，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心脏病都要犯了！”坚城纱连忙喊停，不然弱水芳得要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