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她再去想方设法做她和沈太太的亲子鉴定。
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南焉才是沈家二十几年前真正丢失的大小姐。
她原本觉得只要沈太太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就能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可不想晚上沈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对南焉仇恨的种子早在四年多以前她把宴景禹抢走开始就种下了。
中间那几年虽然因为南焉的消失没能让这颗种子继续发芽,甚至还有了枯萎的迹象。
可直到再次直到她回来了,且还带着和宴景禹的儿子,那颗濒临死亡的种子再次重获新生,开始萌芽,一点点长大。
最后到昨天她知道了南焉的身世,又因为沈太太那个电话,让那颗种子以最快的速度长成了参天大树。
让仇恨和厌恶的大树变得枝繁叶茂。
理智在那一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身边也没有能劝导她的人,以至于让她的理智彻底回不来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不能让南焉好过,让她去死,和沈织星一样去死。
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她的心头之恨。
果然,她和沈织星不愧是亲姐妹,一样的讨人厌,一样的招人恨,也一样的该死。
南焉一死,她不仅能去下边陪自己的亲妹妹,还能让她心底痛快。
正是这样的疯魔心理,让她开上车,去找上了南焉,在看到她那么惊恐慌乱的躲闪,最后被车子撞飞,她有着时隔十年之久的痛苦。
上一次,这么痛快时,还是在沈织星生日当天,因为她发现了自己这个秘密,沈织星想把这个秘密打电话告诉沈太太,情急之下,她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后面起了大火,她本来可以把沈织星从房子里背出去的。
可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无情地从她身上迈过去,将她永远留在了十八岁的火场中。
只有死人才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沈织月,你……”
沈太太被她这番话给彻底伤到了,泪流满面,“我们抚养了你十几年,不曾亏待过你,你居然……”
她凉凉抬眸,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对,你们不曾亏待过我,那我又何曾不是把你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对待呢?我对你不好吗?不孝敬吗?”
“可你呢,你宁愿去相信南焉那个不相干,甚至会把你从轮椅上推下来的人的话,去怀疑我,质疑我……”
沈太太被气得心口起伏,双手撑在那面玻璃上,撕心裂肺地吼着,“你明明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女儿,又装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就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那时你思女心切,你让我怎么说?说了再打击你吗?”
沈织月怒声反驳,“我承认,我是舍不得放开这么优越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没钱的日子,也过够了家里重男轻女的日子,你们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疼爱和优渥生活,我舍不得……”
“我也不愿意再让你们伤心难过,我有错吗?错的是南焉,是她多管闲事,是她多嘴!我没有错!我们都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应该胜似亲生的吧,我也可以给你们养老送终啊。”
沈董事长听懵了,只喃了一句,“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沈织月激动吼,“你知道你们的亲生女儿是谁吗?你们绝对想不到的,而且……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