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东盛银行营业部还没开门，大门口就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等把金库的港币全部搬到营业厅码好，7点半正式开始营业，按部就班的开始接待客户。
今天是开始就是好兆头，第一个客户就是拿着现金来办存款的。
时至中午，就出现了转机，已经不需要动用银行的储备金了。
这就表明现存金额超过了兑付出去的金额。
下午两点左右。
银行门口来了七八个人。
保安没有要求他们排队，就放行让他们进入了大厅。
这下子就像是惹了马蜂窝，排着队的那帮人不乐意了。
客户甲：“保安，你们怎么竟然徇私？为什么他们不排队？”
客户乙：“就是，这不公平！我特娘的都排了几个小时，他们一来就进去了”
客户丙：“哪儿都一样，狗眼看人低，看到他们这些人穿的人模狗样儿的呗！”
人群都开始起哄：“不公平！不公平！”
保安：“不好意思，他们是咱们银行的大客户，咱们银行有规定，大客户不用排队”
“什么大客户？老头子比他们年纪大多了！”
“大爷，不是年纪大，是他们要办的业务都在十万以上的”
“你都没问，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大客户？”
“你们不认识，我认识，他们是原有余银行的董事长和股东”
没错，刚刚进去的就是程汉生和几个股东。
保安当然认识了。
虽然贾卫东承诺程汉生和几位股东优先兑换的条件，但试营业的第一天，他们几个并没有来银行。
他们都知道第一天肯定很忙。
在股份转让的过程中，贾卫东对他们非常优待，他们都不好意思来凑多。
于是，他们相约第二天再来。
当他们刚刚来到营业部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混乱不堪的情形。
保安并没有要求他们排队。
大厅并没有做多大的改动，却让他们耳目一新。
秩序井然，忙而不乱。
柜台里堆积如山的现金，独特的排队叫号方式，抽奖，柜员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
一切都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目不暇接。
程汉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有余银行可是倾注了他一生的心血。
“汉生，咱们……”
——
在老家。
红豆割上场了。
坐在门口摘。
病重的老娘也强撑着帮着摘。
我说：“都这样了，您就歇着吧”
她说：“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桩农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