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薇闻言,抬头看向云泽,眼里涌起一股欣喜,她知道云泽的手段,也相信云泽能够将父亲救出来。
“嗯……那我现在就随你走……”宋幼薇对云泽点头道。
两人跟宋睿告别,离开了左相府。回到云府后,云泽趁着夜色,带着宋幼薇和宋琳连夜离开了京城。
刚出京城,在前方不远的官道旁,一辆马车停在那,杏儿带着几名特种战士正等在这。马车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骑马的云泽几人刚靠近,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宋琳和宋幼薇奇怪的看着马车,又转头看向云泽。
“公子,人带出来了,她们并没有事,不过,三人都似有武功,好在我们用迷烟将她们迷昏了。不然,怕是有些麻烦!”
杏儿迎上来,对云泽恭敬的道。
云泽点了点头,他掀开帘幕,看到里面被捆着的仙儿和她的两个丫环,脸上露出一股愕然。
“公子,我怕她们醒了后会逃跑,所以……”一旁的杏儿脸上露出一股尴尬。
“解开吧……”云泽对杏儿摆了摆手,接着转头看向仙儿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你若是相信我……就跟我走……若是,你执意要回京城,我也会放你离开!”
仙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云泽隔着车窗将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杏儿上车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仙儿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沉默的坐在车上,也不去看云泽。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云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满脸疑惑的宋琳和宋幼薇朝着前方而去,宋琳和宋幼薇则云泽安排在了杏儿准备的另一辆马车上。
就这样,马车朝着丹阳方面快速赶去。等他走出了七天后,京城终于收到了边关的密奏。
随着密奏而来的,还有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渝关失守,大金攻破了渝关。逼近渝关之后的泗洲!
此时朝堂上,宋吉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难看之极。眼底也闪过丝惶恐之色。
“各位爱卿,你们以为,此时我们该如何处理!”他看向下方的众臣,他神色虽然看似平静,可心里的焦虑,让他心里也充满了愤怒。
“回陛下,大金此次来势汹汹,我等若是正面对抗的话,只怕没有胜算,更不要说,渝关失守,我靖朝的国门怕是被打开了。”
“而且,契丹边境也遇到威胁,契丹屯兵边境,怕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攻入我大靖,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李正踏前一步,神情肃然的道。他此时早就一改前段时间的颓废,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陛下,臣附议右相所言,如今,我们该做决断,既然大金要左相和云泽的人头,我们不妨答应他,将左相和云泽送给金国,并答应同金国一起夹击契丹。”
“陛下,臣也觉得该如此,牺牲一个左相和云泽,能够保我靖朝安稳,甚至还能够开疆拓土,陛下,这可是国之幸事啊!”
“臣也觉得该答应大金的要求,不然,以大金的实力,真有可能连破我靖朝数关,直逼京师。”
这时,属于右相一派的那些官员,全都站了出来,这些人当中,还有不少是属于康王一脉的。整个朝堂上,几乎六到七成的官员,一致力顶李正。
他们要么是李正一派的,要么就是属康王一脉的。剩下的则是明王一脉和宋睿一派的。
听到这些人竟然当在朝堂上,公然答应金国的要求,要将一国宰相送给敌人,那些有良知和正直的官员,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还从未看到过如此无耻的人,面对着国难,不想着如何应对,反而还联合起来陷害忠良。这明显就是准备放弃了左相和云泽。
而且,云泽明摆着是宋吉眼里的红人,可这些人竟然还是敢当着宋吉的面说要处置云泽,这就有逼宫的意思了。
宋吉闻言,看向下方一众大臣,眼里满是恼怒之色。让他放弃宋睿和云泽,他心里绝对是舍不得的。这些人趁机想要云泽和宋睿的命,让他怒火中烧。
可,听到众臣的分析,他额头上又冷汗直冒。特别是渝关竟然只守了不到七天,就告破了。金国这明摆着就是逼他就范。
要么,他就牺牲宋睿和云泽,要么,大金就真的对靖朝发动突击,直接灭了靖朝。如今,渝关如此不堪一击,只怕,大金真有可能生出灭靖的想法。
“无耻之徒,你们这帮畜生……国难当头,你们不思灭贼,竟然想要残害同胞,你们还是人吗!”朝中有跟宋睿一派的官员站出来愤怒的骂着对面的一众大臣。
“你们怎么不被送到金国去,用你们的人头,换来金国的退兵,想来,金国肯定会同意的!”
几名宋睿一派的官员连忙附和着。
这时,靖安候站了出来,指着对面的李正等人,张嘴怒斥道:
“你们这些误国奸臣,我们若真答应他金国的要求,那我大靖的脊梁就被打断了。只怕,那时不仅不会让金国退兵,甚至金国可能还会趁机觉得我靖朝可欺……那时,将会是更大的灾难!”
一旁的宋睿始终一言不发,整个人静立在那。
龙椅上,宋吉看着下方争吵的众人,一阵头疼。他将目光看向不言不动的宋睿,眼里莫名的生起一股怒意。
“左相,这件事你做为当事人,也说说吧……此事我等该当如何!”
宋睿闻言,抬头看向宋吉,淡淡拱了拱手道:“微臣听从陛下旨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活,臣不得不活!”
宋吉闻言,冷哼一声,又看向下方的众人,他将目光看向李正。如今,他能够信任的人,只剩下李正了。本来,若是高昌在的话,倒还可以听听高昌的意思。
他现在有些后悔杀高昌了,至于宋睿,他可是当事人,哪怕宋睿表现出足够的忠诚,他还是不想听宋吉的意见。更不要说,宋睿明显就不想给什么意见。
他有些气恼宋睿这种在考验他的态度,更气恼宋睿的气定神闲。当然,他心里其实对宋睿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虽然,当年的事,做得隐秘,可他隐隐感觉宋睿怕是知道这当中的秘密,心里的愧疚,让他又对宋睿生起了杀心、
当年宋睿突然告假,他就感觉宋睿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但他又见宋睿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慢慢的感觉宋睿可能并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