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邰永安听说陈瑞阳找到了舅舅,也是高兴极了。
瑞阳家里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最清楚,当初没有把瑞阳送到顺德府,让瑞阳吃了不少辛苦逃难回来,他心里的自责不比叔叔少多少。
如今,瑞阳找到舅舅,家仇也有人一起承担,一起调查,简直是太好了。
陈瑞阳不想他跟着费心,就扯了那匹好马上前献宝儿。
“大哥,这是我们给你带的马,你快看看!虽然赶不上大黑,但也差不多了!”
果然,邰永安扯了马笼头左看右看,喜爱之极。
“这是哪里买来的,真是好马!”
“哈哈,这不是买的,是我们在马贼那里抢的!”邰永禄先前被马贼吓得厉害,这会儿马贼死了,他就展扬起来了,兴高采烈说起先前的凶险。尒説书网
别说邰永安,就是另一边的贺雄都是听得惊讶,追问道,“那位贩马的胡老板如此厉害?下次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认识一下。”
“好啊,”邰继业应的痛快,“胡大哥为人很仗义,他的属下也特别厉害,对上马贼丝毫不弱。这次若不是他援手,我们怕是真埋在草原了。”
邰永安后悔的咋舌,当时他怎么就不在呢,否则杀几个马贼多痛快!
到底是军营重地,不好多停留。
邰继业等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了。
邰永安舍不得,但进了军营,身不由己啊。
好在邰永禄和陈瑞阳喊着,下次过来给他带二婶做的肉酱,烤的烧饼,他才算高兴起来。
短暂停留一夜,第二日一早,车队就直奔边关,仔细检查之后才重新踏上了大魏的土地!
邰家村里,因为永宁中了秀才,村里老老少少可是脚下发软,走路都飘了好几日。
最后还是邰三爷挥舞着烟袋锅儿,把众人骂醒了,该干活儿就干活儿,该吃饭就吃饭!
但小老头自己却更愿意去田间地头走动了,碰到别的村子乡亲拉着他夸赞永宁,他的白胡子就一直翘着,根本没落下过!
而邰老爷子早就带着孙儿孙女进城赴宴了……他故意玩笑,邰继业和陈昭也当真笑了起来。
人生如戏,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天爷就会举起锤子,重重砸一下,末了又派个救星,生怕你当真被玩死了……
罢了,罢了!
三人说话的功夫,外边的马贼就处理完了,留下五六十匹马,都是彪悍的好马。
胡老板死活不要,毕竟他是贩马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马骑啊。
邰继业无奈,直接做主一分为二,给了陈昭一半。
陈昭也没推辞,他亏欠邰家的太多了,不差这一样。
他是真心打算以后把邰家当第二个家来走动的!
众人都安顿下来,说好了轮流值夜,就拿出干粮,烧了热水暖暖身子。
胡老板喊了属下送上五六个大包裹,其中两个装了一些珍贵难寻的药材,剩下都是各色毛皮。
“邰兄弟,这几个包裹帮我带回去。这药材都是富贵人家喜欢的,留着给家里走礼,毛皮就给大伙儿做冬衣,特别是珠珠,那么白净可爱的胖丫头一定要多做几件裘衣。”
邰继业也没推辞,笑着让人把东西放到车上,妥善放好。
果然,他不见外,胡老板更高兴。
三人说草原趣事,说大魏的南北形势,说经商的辛苦,真是热闹又亲近,直到夜色深了才卷着厚毡毯睡下……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刚亮起来,车队就要启程了。
胡老板同众人辞别,依依不舍的打马跑远了。
留下邰继业和陈昭跳上车辕,吆喝车队赶紧赶路。
陈昭羡慕,同邰继业说道,“虽然还没见面,但我已经对咱们家老爷子佩服之极。他老人家结交的人都是如此仗义感恩,即便咱们远在草原也深受庇护。”
邰继业心里骄傲之极,应道,“我家老爷子性情豪爽,在南北二屯都有几分威望。他常说,遇到他人危难,力所能及要搭把手。做好事总是没错的,朋友多了路也肯定好走!”
陈昭伸出大拇指,“老爷子睿智,高义!”
车队上下都是心急回关内,路上晓行夜宿,除非是累的厉害才停下歇歇,烧壶热水,放马吃草,否则从不因为琐事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