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戈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三人围坐在桌子前，每人面前都有几张扑克，看牌型，是在玩21点，看到唐宋走出升降梯，莱恩起身问候。
咔咔咔……
血墨勾勒的灵纹就是集成板上的电路，灵纹勾勒出的法术，和电脑程序也是异曲同工。
“好了，”唐宋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坐下：“凯恩，维戈的生意了解的怎么样？”
“有本事你杀了我，俄罗斯人不畏惧死亡！”
维戈梗起脖子，面红耳赤的瞪着唐宋。
“你是为了纽约的军火市场？！”
维戈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唐装的亚裔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进了石磨里，倒进红色的粉末，一袋惨白的獠牙，然后就开始摇动石磨。
弗兰克还没有提出自己的质疑，一声枪响。
维戈惊恐的发出无意义的吼叫声，宣泄着内心的恐慌。
维戈挣扎着爬动，在他前方，一片绿光升腾，他心里提起了些许希望。
一颗干瘪的弹头顺着金钟表面滑落，掉落在地毯上。
维戈惧怕魔鬼，但一个魔鬼可不会对军火市场感兴趣。
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这是我画的小金刚符，每人拿几张，随身带在身上，能抵御一般的小口径枪械射击！”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对了，给维戈先生安排两个乌克兰美女，我请客！”
一叠涂鸦一般的黄纸放在了桌子上。
当唐宋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符纸上泛出道道青光。
“放了我，我退出纽约的军火市场，这里的生意交给伱！”
“维戈先生，听说你在纽约经营军火生意，做的还不错？”
膝盖在冰冷的地面摩擦，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
这个黑帮老大赫然被眼前这恐怖的画面吓尿了。
维戈挣扎着半跪起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亚裔青年。
血腥味似乎刺激到了柜子里的东西，维戈听到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的耳边甚至能听到指甲抓挠钢板留下的滋啦声。
…………
“死亡，”唐宋轻笑一声，随手用毛笔指了指四周：“你觉得在我这里，死亡是终点吗？”
集成电路里用金线导电性能最好，而唐宋在实验了多次后发现吸血鬼的心头血混合着朱砂调配出的血墨，用来画符效果却是很不错。
维戈被赤白的灯光闪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他使劲眨了半天眼，才适应这亮眼的灯光。
维戈奋力的抬起头，借着朦胧的光线，他看到眼前是一个竖着的柜子，喘息声就是从柜子顶部传来。
唐宋在长案一侧拿出一叠黄表纸，在笔架上拿下一杆白玉毛笔，蘸了蘸血墨，持笔在手，唐宋并没有急着下笔，微微抬起头，看向维戈。
他的身上泛起一道金黄色的光，由他身体表面扩散开，形成了一座金钟的模样。
凯恩和弗兰克则是向唐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老板!”
维戈扭头打量起四周诡异的环境，竖立的棺木，想想石台天坑里堆积如山的白骨，维戈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潮水般褪去。
画符的本质在唐宋看来，颇有些像电脑的集成电路。
“上帝啊！这里是地狱吗？”
“呸!”
怪异的咔咔声接连不断，天坑里一具具白骨仿佛牵线木偶一样扭动起来，维戈甚至看到一具白骨将自己头骨摘了下来，夹在了腋下。
滴滴答答，黄色的尿液顺着维戈的裤腿流了出来。
轻悠悠的话语从维戈身后传来，随着话声落下，天顶上，几盏巨大的照明灯同时亮起。
“维戈先生，这里可不是地狱！”
“从苏联解体一直卖到现在，看来这位少将打劫的东西可不少！”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属于我们了！”
“对了，维戈的表弟叫什么名字？”唐宋尝了一口略带苦涩的红酒：“不要让这位表弟打扰到我们的生意！”
“尤瑞·奥洛夫，据维戈的说法，这个人是个国际军火商！现在人在中东!”
尤瑞·奥洛夫，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唐宋没有多想，随口道：“凯恩，你和弗兰克带人去趟俄罗斯，把仓库里的东西接收回来，如果有人碍事，就干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