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入道时猜测的近似功德金身灵体的某种特殊灵体，到后边的神秘圣体，数百年过去都到了元婴后期，还是没能破解。
不过被他无意间，发现另一现象。
“举例的那么多圣体修士里边，别说飞升上界，就连化神概率都只勉强过了一半……可见圣体并不代表一切，成就大道关系到方方面面，不是一两点天赋异禀就能功成。”
白子辰将这卷有关圣体的厚厚典籍放回书架上，又根据天书阁索引分别查阅了有关圣兽，太白剑宗覆灭隐秘，以及化神和飞升的相关记录。
其中第一条内容有限，但全部开放。
第二条有部分被列入天阶，超出查阅范围，手指轻触就有刺目白芒闪动，有种强行看下去双眼都要瞎掉的预感。
而最后和突破化神、飞升上界有关的典籍，天书阁中空空荡荡，片言只字都不显露。
“五阶妖尊，六阶妖圣，七阶妖神，天妖界到底为止。但传说中曾有神兽，眼为日月，气成风云，声为雷霆，一身即为一界，是为至高无上的真灵，可同人族大乘修士争辉。真灵，在某些部族口中又被称为圣兽，因为是他们的供奉图腾……”
白子辰越看越是心惊，都快要掰着手指再比划一回。
妖尊对应化神，妖圣对应炼虚，妖神对应合体，这些都没问题。
而真灵是类似传说中的存在，并非有妖族修炼到了这个境界，而是和妖兽能扯上一点关联的强大存在。
“圣兽精血就是来自八阶真灵身上的一滴血液，难怪仅凭隔了不知多少手的气息都能让灵植法术发生异变，又同光阴神通扯上关联……可笑我还打着圣兽精血的主意，想要在元婴圆满后试图炼化。”
白子辰一阵后怕，若真是真灵精血，而非表述有误，只怕在吸收的第一时间就会被侵染真元，进一步污秽了元神。
就算是他都抵挡不住，只有被同化，成为无意识的真灵傀儡一个下场。
“龙君身为妖族一员，不可能不知道圣兽代表的意思，只怕是另有秘术可以借用其中力量，而非直接吸收……想要真正开始汲取其中力量，估计得有炼虚境界，才能着手进行。”
白子辰恨不得将封禁着圣兽精血的晶石再添加几道禁制，不过想到自己技艺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圣兽精血这样多年都没有出现状况，不至于落入自己手中，就要发生意外。
道德宗估计觉得，这在妖族高层中是妖尽皆知的事情，根本没有要隐藏的意图。
也算让白子辰解了一个难题，明确该如何处理那滴圣兽精血。
那就是老老实实供起来，不到炼虚不用打它主意。
就算自己实力远胜同侪，光阴大道神秘叵测，那也至少得到化神后期再行尝试。
至于有关太白剑宗覆灭的资料，当白子辰报出关键词索引后，天书阁中存在的书灵就帮他亮起了全部相关联的典籍。
超过百册卷宗，数十块调查玉简，以及道德宗整合了当时其他化神宗门对此事的调查结果来来回回都出了上千份。
这里边有三分之一，都被限制查阅。
“只能断定，此事背后主使者应和天妖界脱不了关系。当日，道德宗曾有意前往援手——虽说被太白剑宗压了一头，可道德宗历经无数个年头，看惯云卷云舒，不知多少家化神宗门起落，不至于为一时得失成为仇雠。可途中被两位妖族古老者出手拦截，挡在了半路上。”
“其余想要援助宗门，都是一样，没有一家顺利到了太白剑宗跟前。”
“为达成此事，大批古老者身殒，或消失不见，付出了绝大代价。”
数个时辰后，白子辰叹了口气，看来道德宗应该知道真实内情，只是封禁了最要紧的部分，让他无法看到最终的调查报告。
“天书阁真是一个好地方，只要想知道的难题，都能在其中找到答案……若是有暇，在天书阁待着一边借阅典籍，一边在后辈弟子来挑选功法神通时给出长足建议，真是隐士般的生活。”
其余典籍，比如和绝地有关的游记都超过十万卷。
想要去了哪个地方，都能能通过书灵得到最贴近的游记，提前做好周全准备。
白子辰在天书阁中过的不亦乐乎，偶有黄庭峰弟子进入投来好奇目光，他都视若无睹。
直到三日后的午时，他正躺在长椅上，举着一卷存思峰修士探险外海，年迈之后回宗所撰的见闻录，突然心中一动，放下书卷走出阁院。
走出数里，见到了传音给自己的人。
“道友怎在自家地盘上这样小心翼翼，何不直接来见我？”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九曜玄珠我已经替你和好几位同门沟通过，有两位同门出价较高，告诉你好自己做个选择。”
郁子良脸上闪过一抹赧色，飞快地摆了摆手。
“一位愿意以四块极品灵石买下九曜玄珠，从此钱货两讫，再无瓜葛。另一位，则愿意分享一处遗迹进入机会，但还要白道友补足门票，另行支付。”
九曜玄珠是每一重天在头一回被打开时候，从虚空中自行掉落，成九或十二之数。
数量定额，非外力因素能够改变，没有增减空间。
除去供给几位化神老祖的，都在养性峰高层手上，其余四峰修士没可能得到。
四块极品灵石的报价已经不低，在九曜洞天第七重天中待满十年，收获的三种灵材价值肯定倍之。
但考虑到一名元婴真君的时间成本，灵材压货等等，利润再少对方也没必再做。
毕竟天元冰晶，先天银母，金焰石，都只是较为热门灵材，并非那种不可或缺的炼丹灵药或破境灵物。
哪怕付出再大代价，非要搞到手不可。
“什么遗迹，敢开这个报价？”
白子辰来了点兴趣，想要看看后一位修士的倚仗是什么。
两份报价既然能通过郁子良删选，可以证明在他眼中，只是进入遗迹的机会就值得四块极品灵石，甚至更多。
如今白子辰名声在外，道德宗元婴级别修士都知道他剑斩多头大妖，叫妖族士气不振，堪比太白再现。
哪个还敢借着遗迹来算计谋划他，不怕成了剑下亡魂？
且道德宗弟子，纵有百般不好，还不至于堕落成了劫修，起了这种阴暗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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