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车下的司空恒玙,那脸面铁青的,哪是看笑话,奉命就是想把他们宰了!
在景玓娇嗔下,夏炎雳正色起来,向司空恒玙问道,“淮王,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司空恒玙咬着牙反问。
“本王的二弟长皓。他流放失败,半途中折返回京,听说他近来常到这里寻欢作乐,且总是夜不归宿。既然淮王也是这戏楼的常客,想必淮王应该见过他,不知他此时可还在楼中?”
“钰王爷在寻找二公子?”司空恒玙皱起了眉,像是不解地盯着他们夫妻,“可本王怎么听说二公子昨日带着衙役去了钰王府?这才一夜,二公子就不见了?”
夏炎雳惊讶道,“有吗?为何本王不知?而且本王一早就去了府衙,还托付了陈大人帮本王寻人,也没见陈大人提及昨日任何。本王实在担心二弟的安危,便在此等候,看他是否在戏楼里贪欢。”
听到这,司空恒玙的五官都拧变了形。
“本王没见过二公子!”
丢下一句,他转身快速走向路对面的马车。
很快,马车疾驰而去。
“呵呵!”夏炎雳唇角得意地翘起。
“王爷,您这么直白,淮王怕是忙不过来。”影风笑说道。
“就是要让他着急!”夏炎雳朝景玓挑了挑眉,“玓儿,你说呢?”
“嗯。”景玓含笑地点头。
夏长皓失踪、景知婳和景知琇失踪、再暗示陈世超已经反水……
对于司空恒玙来说,已经不是忙不忙得过来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急死!
“影风,走吧,去侯府接人,然后上淮王府!”
“是!”
半个时辰后,他们去安启侯府接了景炫,然后抵达淮王府。
门房一听他们是来见两位侧妃,当时脸色就变了。
其中一个门房说是进去禀报消息,没一会儿便出来告诉他们,“钰王爷、钰王妃,两位侧妃此时不在府中,他们陪我家外出了。”
“外出了?”景玓皱着眉问道,“那他们何时回来?”
“我们王爷外出办事一向没个准信,小的不敢多问,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回府。”门房低头回道。
“这么不凑巧啊?”景玓失落地叹了口气,“难得我与大哥今日得闲来看看两位妹妹,都怨我,应该早点把帖子送过来的。”
“玓儿,既然他们不在府上,那我们改日再来吧。”景炫劝道。
“只能这样了。”景玓点了点头,接着又向门房说道,“劳你们转告淮王,就说我们明日再来。”
说完,他们夫妻二人和景炫回到马车上,完全不理会哪几个门房难看的脸色。
马车上。
景炫有些不放心,问夏炎雳,“她们现在如何了?可有藏妥?”
夏炎雳勾唇,“大舅哥放心吧,淮王就是把整个京城掘了,也找不到的。”
景炫不满他的回答,皱褶眉看向景玓。
景玓笑道,“大哥,我们出府前就将她们送到皇上手里了。这事牵扯到朝堂,我们不敢擅作主张处置她们。”
对于两个庶妹的丑事,景炫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堂堂的亲王侧妃帮着亲王以色侍人笼络朝廷命官,这哪里是他们能做主处决的?
“大哥,朝堂的事自有皇上处置,相信皇上不会宣扬此事,你和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眼下,我们要对付的是戏楼背后的人,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提到戏楼,景玓就一脸冷色。
“查过那地的契主吗?”景炫问道。
“查了,契主是外乡人,常年不在京中。租下戏楼地盘的人是个叫黄横的人,但此人也不在京中。”
见某个妹夫一直没说话,景炫看向他,问道,“王爷有何计谋?”
夏炎雳又用指尖拨了拨刘海,“本王自然有办法逼出戏楼的主人,只不过天还未黑……”
看着他如锅盖般的头发,景炫狠狠地鄙夷了一眼,“你这头发要长不短的,不如剃净,还省力气梳头!”
噗!
景玓差点喷笑。
夏炎雳黑脸瞪着景炫,“你懂什么?这叫帅气!”
景炫唇角撇了撇。
此刻——
淮王府。
司空恒玙砸了近半个书房。
“王爷,您冷静些啊,可别着了钰王的道!”亲卫见他方寸大乱,硬着头皮劝道。
“本王如何能冷静?那对贱人十有八九在钰王手中,他们现在抓着本王的把柄,随时都能要了本王的命!”司空恒玙暴躁地吼道。
“王爷,要不想办法逃吧?”亲卫颤颤惊惊地提议。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