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韵看着景玓。
景玓干笑,“瞧我作甚?照王爷的意思去办就行。”
“是!”影韵领了令,很快便又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中。
景玓推门进房。
只见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黑气罩顶,仿佛会随时爆炸升天。
她坐到他身侧,问他,“他们自己作的,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夏炎雳恨道,“你告诉我,先放他们一把,是为了我的身世不被曝光。可你看看他们做的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还不如昨日就将他们送官呢!”
景玓拍了拍他肩膀,“行了,生气也没用,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们是放过他们一马的,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们。”
顿了一下,她伸手拉他,“走,偷偷去看看。”
……
太师府。
袁甄和夏长皓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还计划着明日便偷偷把兰昭舒的嫁妆给变卖了,然后带着银子离开京城。
结果母子俩刚入梦乡就被人拍打房门给吵醒了。
面对突然到来的官兵,母子俩还挺有默契的,一致反问出何事了。
领兵前来的官员姓刘,叫刘子仪。
不等刘子仪开口,影霄便主动说道,“老夫人,二公子,小的今夜去后院打水,打到一具女尸,没想到竟是二少夫人,于是小的便差人报了官。”
闻言,袁甄和夏长皓瞬间变了脸。
特别是看到兰昭舒的尸体被抬到他们面前时,夏长皓更是难掩慌张,下意识地躲到了袁甄身后。
袁甄指着兰昭舒的尸体怒问影霄,“这么晚了,你去后院打什么水?莫不是你把二少夫人推进水井中的?”
影霄微征,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颠倒黑白,不过他随即冷笑道,“老夫人,究竟是谁所为,你们应该最清楚。”他看向躲在袁甄身后的夏长皓,“二少夫人一夜没回房,二公子都不寻人的吗?”
“我……我……”夏长皓舌头如同打了结,甚至不敢正视他们。
刘子仪突然下令,“搜!”
他带来的人很快奔向袁甄和夏长皓的院子。
没多久,去夏长皓院里搜查的人便返了回来,并将一身血衣和几块沾着血的帕子呈到刘子仪面前。
“大人,这些是从二公子房里搜出来的。”
刘子仪让人把火把拿近,伸手翻了翻血衣和帕子,然后严厉地看向袁甄母子,“老夫人,这些东西,你们做何解释?”
袁甄一脸铁青,指着影霄怒斥,“你这大胆的奴才,分明是你杀害二少夫人,然后嫁祸给二公子!这些物证是你放进二公子房里的!”
影霄嘴角狠抽,“老夫人,你这样才叫嫁祸!”
刘子仪瞧着袁甄那泼辣的样子,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老夫人这是想帮二公子抵赖?有何话,我看你们还是去衙门说吧!”
语毕,他又朝手下下令,“把人全都带走!”
高墙之上——
看着袁甄那贼喊捉贼死不要脸的模样,景玓都无语形容了。
“夏炎雳,你说她怎么就能如此不要脸呢?不但能指鹿为马,甚至还蠢到了极点,你说老太师当年是怎么看上她的?”
夏炎雳沉着脸紧抿薄唇,那瞪视袁甄的双眼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袁甄
不愿离开,又是破口骂人,又是撒泼哭闹,可不管她再怎么耍横,刘子仪都没有惯着她,让人强硬地将他们全带去了衙门。
……
翌日。
景玓正犹豫要不要去衙门打听一下情况,突然见香杏来报,“小姐,皇后娘娘派人来接您进宫。”
景玓很是意外,“现在吗?可有问清楚是为了何事?”
香杏摇头,“小邓子公公没说,只说让您即刻进宫。”
景玓没法,只能前往。
其实,她是最不愿面对皇后景良姗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皇后的目的,而从一开始,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辜负皇后对她的信任。
因为,她并没有想过要害夏炎雳。
虽然她不喜欢他,可两人在一起久了,就算没有男女之情,那也能算个朋友。要她做夏炎雳身边的细作,她是真做不到。
到了紫萱宫。
“玓儿,你来了?快到姑母身边来!”一见到她,景良姗便很是亲切的招她到跟前。
“玓儿给姑母请安,姑母万福。”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先行了一礼。
“唉!你这丫头,这里又没外人,何必跟姑母如此见外?”景良姗笑嗔道,端庄的仪容上有着少见的宠溺。
景玓这才走到她跟前,柔声问道,“不知姑母唤玓儿前来有何吩咐?”
景良姗拉着她的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她,“前次姑母交代你的事,可有眉目?你同钰王成亲好一阵子了,可有打探到什么?”
闻言,景玓心下一紧。
真的一点都没猜错,她就知道景良姗召见她绝对是为这事!
“回姑母,玓儿没用,暂时还没有查到可靠的消息。”
“一点可疑的线索都没有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