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渠皮笑肉不笑,直视着稚殊,全然没有一个阶下囚的落魄样子。
“不认得。”
他说完,甚至挑衅地挑了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稚殊也不恼,仍旧只是笑着。
“东西是从你的住处收出来的,你说你不认得,难不成是你偷回来的?”
“说吧,你为什么要研制这个东西?你在策划什么?”
“或者说,你这个东西,是想要进献给何人?”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东西,若是研制成功,大量制造,恐怕临琅国免不了一场恶战!”
他慢条斯理地盘问连方渠。
连方渠却俨然不将这位百姓都评价为谦谦君子的皇子放在眼中。
只见他始终一副流氓痞子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治罪就治罪吧,我并不怕。”
连方渠:我连死都不怕,我会怕你?
连方渠:大不了重新……
“啪!”
楼零予正认真听着连方渠的心声呢,万万没想到,边上的狱长直接就甩了连方渠一个耳光。
直接就打断了连方渠的心声。
“我们六皇子问你话呢,不会好好说是吧?是不是想用刑呀!”
狱长:我这个表现可以吧?应该能让六皇子眼前一亮,印象深刻吧!
小肉团怨恨地看了一眼博表现的狱长。
真是的,妨碍我办事!
正是关键的时候呢!
稚殊显然也是不满狱长的自作主张,微微蹙眉,却没有说出来,只眯着眼,笑着看向连方渠。
“外人都说,我是谦谦君子,可我告诉你,我不是。”
“我这个人,向来很是记仇,手段也狠辣。”
“在这大牢里,就没有我得不到的答案。”
“既然你说你不怕治罪,那就不治罪了。”
“直接上刑具吧。”
“来人,上刑!”
“用布条塞住他嘴巴,以防他受不住,咬舌自尽。”
“是!六皇子!”
稚殊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他很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让连方渠死得干脆,即便是死,也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看见狱卒端来了一盘子的刑具,楼零予惊讶得圆睁着眼睛。
天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些东西!
可,下一秒,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桃桃乖,咱们不看。”
“……”
小肉团勉强地笑着,装着乖巧:“嗯,桃桃不看。”
说是这么说,她却睁着眼睛,努力地想要透过他手指的缝隙往外看清楚行刑的过程。
而被用刑的方连渠惨叫声连绵不断,即使塞着布条,也十分凄惨。
稚殊没办法,只能命长风将她抱出大牢。
楼零予不服,挣扎着大喊,一边在极力地想挣脱长风的手。
“六皇叔!桃桃还没看到重点戏码呢!”
稚殊:这小肉团啥意思?敢情是把审问犯人、行刑当成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