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前辈,你这点小心思,可对不起你这三百岁老前辈的身份啊……”
魏朝阳意味深长地看着滕文彦,语气里就很有些鄙视。
滕文彦受不了他这眼神,强调道:“那可是关系到独一无二的祭坛,换你也会这样做。”
要不是被魏朝阳的瞎搞逼到这个地步,他压根就不想把祭坛的存在透露出来。
那可是涉及到快速获取运力值的法宝,谁听了不会心动?
好不容易从三人争夺熬成两人争夺,难道还要再给自己增加一个超强对手不成?
魏朝阳嗤笑了一声,“前辈,这种祭坛我会建!”
“你会建祭坛?”
听到这句话,滕文彦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是啊,我们做奉运仙使的,哪有不会建祭坛的?哦,你们炼运师不会建祭坛?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还以为人人都会呢。”
魏朝阳很不以为然地连连摇头,看着滕文彦的眼神,就很高高在上。
至于建祭坛也需要上亿资金,特殊选址,大量人力物力,甚至还可能会涉及到地运改变,还要配合天时,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先pua这老头儿一把。
滕文彦心都在滴血,早知如此他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还把那祭坛给赔进去了。
后悔,真是万分的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魏朝阳安慰地拍了拍滕文彦的肩膀,“前辈啊,不用后悔了,放心吧,虽然你心胸不太宽广,还有点鼠目寸光,又本事稀烂,也不会建祭坛,但怎么说也活了三百多年,这个人脉经验还是值得一提的,我不会嫌弃你没用的。”
特么的,老子活了三百多岁,纵横天下,干得欧洲区委员不要不要的,尊号火神,人人敬畏!
到这混小子嘴里,居然只剩下有点用处,最多就是不嫌弃!
最气的还是,自己居然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除了三百年的人脉经验,剩下的还有什么能在人家面前一提的?
人家会建祭坛,自家不会。
这一条,就绝杀了!
更别提他这两天显示出来的种种大神通了。
奉运仙使,显然不是他这种凡人能比的。
“多谢仙使。”滕文彦觉得憋屈,可还得谢谢人家,“那我们接下来去对付杜萍吗?”
“我们先去看看那个祭坛。”
“那祭坛见天就失效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失效了就不用看了吗?前辈,不是我说你啊,你这见识不行,还得再多多积累,不能因为自己活了三百多岁就停止学习,这自满自大是最要不得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弱小和无知不知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跟着魏朝阳下山的时候,小白就悄悄对滕文彦说:“我觉得这小子在pua你。”
滕文彦两眼无神地道:“我知道,可他说得真是很有道理啊。我在他这里,真是一无是处,还肯要我,那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要是他会建祭坛这事儿传出去,所有炼运师都得抢着来跪舔!到时候,你说我年纪这么大,本事还这么差,哪还有什么优势可言,想留也竞争不过那些小年轻……”
“……”
三百年的老魔头,居然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pua到怀疑人生,简直太可怕了。
小白缩着脖子,暗暗下定决心,就算老滕挂了,也绝不要跟着魏朝阳!
挖出来的祭坛已经被送往文物局的库房,等做完清理保护,明确日常保存需求后,才会送到博物馆展览。
去文物局的路上,魏朝阳又细问了三件事情。
一个是三十一年前,无运死人的出现与他们三个的比斗倒底有什么联系。
另一个是杜萍用了祭坛这么多年,除了把自己进化成六养属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第二个问题,滕文彦答不上来。
因为自打第一次赌斗结束,杜萍占了祭坛后,就再也没有跟他和霍深见过面。
每次赌斗之期到了,她都只布下炼运阵,却从来不出面。
炼运赌斗的基本形式就是之前滕文彦与魏朝阳在体育馆里赌的那一场。
大家选择同一地点,同一场合,各炼一运,谁能破除对方炼运阵的种种影响,炼成自己的运,谁就获胜。
炼运师要是有足够信心,不用现场做跟踪调整的话,完全可以不用露面。
所以,事实就是后三次比斗,杜萍连面都没露,就击败了滕文彦和霍深。
尤其是出了无运死人那事的第四次比斗,滕文彦和霍深联手,也还是一败涂地。
能知道杜萍已经升了六养属,还是她自己派代表透露给两人的,原是想让两人知难而退。
养属等级越高,对运的匹配兼容性越强,与炼运阵的联系就越强,炼运的成功机率就越高。
滕文彦和霍深都只是三养属,加起来才能顶一个杜萍。
这也是促成两人结盟共同对付杜萍的原因。
实在是单打独斗没有斗过杜萍的可能了。
而且照这么发展下去,等再过三十年,他们就得跟杜萍的差距更大,更没有赢得赌斗的希望。
必须得趁着现在差距不是那么大搏上最后一把。
那次他们赌斗的场所,正是定在天科大!
杜萍要用天科大一个学生为炼运炉鼎,准备把一个名为学有所成的运数炼成运灵。
而滕文彦和霍深准备联合炼制的,是一个名为千惊万喜的运,也是用了一个学生做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