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震撼,会在固有观念基础上留下的更深,更痛!让人永不会遗忘。
只要提及极道帝兵,就必然会想起这样一个人,忆起他曾做过的事,硬撼帝器,无可匹敌。
到了最后,冥枪平静下来,在交流中明白了对手的心绪,不再迫出毁灭星宇的力量,被镇压,把握在了向宇飞手中。
沉默,向宇飞望着冥枪,嘴唇微张,段段话语化成灵光粒子融入枪身中,留下了印记。
他却并没有收起此枪,反倒是将其掷出,猛地投向了···北斗!
那个方向,是东荒,是中域,是一个人的身旁。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道士,身旁。
轰隆!
天域被洞穿,冥枪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降临,发出颤鸣。
只是奇怪,这种波纹却并未伤害到那无良道士,反倒透着一股亲昵,一种渴望。
“无量天尊,天降奇珍呀,真是走了大运。
不对,有些熟悉,这是宇飞兄的气息,是他掷过来的?果然心里有我。
我堂堂大德道长,陪伴最久之人,地位岂是那狗东西与鸟东西能比的。”
胖道士一喜,昂首挺胸的向前,跟阵风似的扑到了冥枪畔,一把就将之抱入了怀中。
而这,也仿佛触动了什么,枪身微震,一束灵光绽放,扩散开来。
“朋友,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若能唤起,它便能唤起,若你不愿想起,它也会追随在你身旁。
多年来,我们已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我更能放心的将后背交予你,但很遗憾,这一战,我也许不会再回来,结果如何,我也不知晓。
自第一次见面时,你便觉得,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或许吧,也许是因为没有赌下去的资本,我才不愿去赌,不愿孤注一掷,因为一次失败,也许就会是万劫不复,我的敌人,我背负的东西,不会给我重来的机会,也不会让我停下。
但今天,便让我好好的放纵一次吧,战这,最后一战!”
冥枪内,包含的意念徐徐传出,像是在倾诉着什么,又似平静的叙说,在告别。
段德呆了,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百位准帝皆亡,两位将成道者陨落,又怎么,又怎要继续去战了?
他望着这口冥枪,并不觉得陌生,只如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器具一般,有一种缅怀,有一种沧桑。
“这把枪,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宇飞兄,你···”无良道士第一次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他望着天外,那里愈发的深沉,愈发的阴暗,像是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要出来了一般。
到底,是什么?
东荒北域,紫山外。
赤霞漫天,若夕阳迟暮,一道黑影却猛地窜出,不安的低吠。
“汪!怎么了,大黑向究竟遭遇了什么,竟令我也有不详之感,这家伙···伱可是还欠了我圣体道胎,可不能···”黑皇昂首,有些担忧,不知为何,在如同残阳的血色赤霞下,在风声中,它像是见到了向宇飞望来,在笑,在道别,渡最后的时光。
怎会,如此了?
同一时间,天域彼岸,人族古路。
“师尊?”“宫主···”
人族第五十城,两道结伴而行的身影脚步一顿,生出了莫名感应,不由望向宇宙边荒,露出了惊色。
没来由的,他们像是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面前浮现,颔首赞许他们长久以来的进步。
只是,这又如何可能,宫主他,师尊他,不正在宇宙边荒血战吗?
而此时,此刻。
宇宙边荒,压抑而阴暗。
掷出了冥枪的向宇飞缓缓转身,神色变得漠然,就连那高天上被镇封的劫云也重新闪耀了起来,噼啪作响,可更引人注目的是,自他的身上,竟开始有细密的烟云升起,在蒸腾,倒卷高天。
自潜力之门后,自那断裂的古老进化路上,开始蒸腾起一道又一道仙光,氤氲仙雾将他笼罩,令那里看起来神圣无比。
但神圣的背后,却是常人难以察觉的不详与黑暗。
“这或许,便是最后一次门户降临了,做个真正的了结吧。”
他神色平静,对此早有预料,在当初见到另一个向宇飞时,他便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
之前的百位准帝,也不过是此战的前奏罢了,神话的对手只有神话,简单而绝对的道理。
渐渐的,一簇簇烟云与劫云融为一体,像是开启了一扇门户,有道道纹路交错着铺展开来,绘制成千百符号,万种图案,有一种诡异与不详的气息在扩散。
嗡!
下一刻,一种祖物质流动而出,洒满高天,以常人难以理解的符号排列出,刻印在每一寸空间,定住了这片宇宙,破开雷劫,使一扇门户成型,是潜力之门。
而自门后,似有一束又一束的目光落下,化成寒光席卷,如一片银瀑,又似汪洋,滔滔不绝,在俯瞰着这片宇宙。
“难道还未结束?还有人要接着出手吗?”
“这,这,真的要有人降劫的话,恐怕只有禁区深处那些···”
这样突兀而可怕的变故生出,令得刚平静下来的人们又一次惊慌失措。
惊颤声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天宇中一双又一双的眸子盯着那里,很多人默然,难以说出什么。
难道,这才是中皇所等待的最后一战?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