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古路共有一百零八关,但是前路破碎,需要自己去构筑,甚至是开辟五色祭坛,寻找下一处生命星域,这亦是对试炼者的考验。
星路存在无尽岁月,许多地段早已崩坏,名义上有一百零八关,事实上除却初期的几十关,以及六十四、七十二、八十一这样特别的雄关外,后面大半都是荒凉破碎的。
向宇飞他们横渡而过,亲手塑造,不断超越,这是一个是苦修的过程,也是一种求心问道的体验。
终于,五年后,他们行走到了尽头。
星空中有一条阶梯路延展到了他们的脚下,以青石板铺成,径直向前,在这璀璨星河下显得很另类与神秘。
就在那前方,星辉若水,灿烂而通明,且伴随神秘而朦胧云雾,宛若来到了一座仙城。
第一百零八城,它像是以黑色的金属铸成,闪烁冷冽的光泽,隐约间亦有一层暗红色的光晕浮现,据传说,这是古来征战、历代强者殒落时所淌下的圣血,甚至有准帝血。
人族最后一关,除非遇到黑暗末世战,不然无论如何是不会受到威胁的,因为据传这座巨大的城池本身就是一件至宝。
“最后一关,这便是前往终极帝关的跳板,走吧。”
向宇飞颔首,走下了龙车,迈步入城。
而今,这里也只有原住民而已,根本没有试炼者到来,他们是最早的存在,一路上满是好奇的目光。
几位人族古路的大圣护道人也现身于此,为他们指引方向,开启前路,见证这一世最早踏上帝关的天骄人杰。
向宇飞一行人就此消失,前往了帝关,但这里的消息却久久不散,如山崩海啸般席卷向星空。
“一般来说,没有大圣级的实力,是不能过这一关的,难以进入那终极帝路。”
“大圣战力?那三人早就有了,昔年就可杀大圣,而今只会更强,必然留名其上,甚至成为最早一批的存在。”
“晶碑提名,光耀寰宇啊,这一世我人族的试炼者将是第一位提名的存在啊!”
人族古路沸腾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在谈论。
自中皇踏上古路伊始,便是自大战中扬名,斩齐仙、破道场、踏梵天、入神鬼葬地、开启混沌仙土、屠圣灵毙大圣、杀墨灵、打穿黄金古路、于七城对决五位禁区大圣及神禁天骄、征伐神话古路、渡苦海探彼岸、连诛大圣掌神域、灭太古神魔与圣灵结合的逍自在、败妖族至尊铸剑的君无对、威凌天兵战群敌,只手镇压神王恨无命,拳轰霸王,纵横无敌。
这数十年来充满了战斗,刀光剑影,血染星空,交手诸多大敌,一条条古路被踏在脚下,一位位神禁天骄陨落拳下,一尊尊大圣沦为踏脚石,向宇飞名震星空,让各域震惊。
星空纵横,古路傲行,谁与相抗?只手遮天!
这对星空的修士来说,注定是一段难以磨灭的岁月,是不会忘却的记忆。
一位名为向宇飞的盖世帝星冲霄,鲸吞寰宇万域,碾压诸世敌,一双铁拳打出无敌威名,让各族古路都陷入沉默。
他的追随者,天皇子与华云飞,亦留下赫赫威名,每一个人走出都是可称尊万族古路的存在,只手打爆一切不服。
这一日起,中皇向宇飞之名响彻各域,成为了这一世辉煌最前沿的象征,所向披靡,诠释了人雄二字。
人们翘首以盼,等待着他一飞冲天,成就大圣,乃至准帝,甚至···登临此世至高帝位!
大浪淘沙,千古星空,谁主沉浮?一人而已!
“这一日,到来的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快啊,细细想来,世上居然还有能与他交手厮杀的神禁天骄才是了不得的事情,若不是共处一世,也许每一人都将极尽辉煌。”人族第一关,接引使听闻消息后有些出神。
他不禁回忆起了初见那道身影时的光景,称得上是最独特的一位,杀气惊古今,初至便要行杀戮事,抬手掀翻第一城将齐仙给抓了出来,生生钉杀在了城门前,留下了一道万古不灭的风景,一炁压星河。
自那时起,他便知晓,这是一位了不得的存在,注定会辉煌,且踏着无尽尸骨宣告他的时代到来。
而今,也许要应验了。
“熟悉的名讳,却已是截然不同的风景,我们这样的老家伙,终究也只是见证者啊,或许日后的史书中会记载,星空古路第二年,中皇入人族第二城,接引使相迎。
这或许,便是我们的痕迹,是别人故事里的故事啊。”人族第二城,曾主动迎接向宇飞几人入城的接引使苦笑,万万没想到自己留名青史的缘故居然会是仅仅一个‘迎接’而已。
与之相比,自己的修为、功绩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只因那个人是中皇,就够了。
“遥想北斗,天璇横空,威震山河万世名;今日星空,一皇独尊,昂首千秋无尽远,所有人的光芒都被你遮盖了啊,同出北斗,我们却是在遥望你的背影,追逐你的足迹。”
星空古路第十城,来自北斗的南妖、狼神与西菩萨驻足,怔怔眺望着古路尽头的方向,思绪不自禁飘散回了昔年北斗时的模样。
奇士府前斗古族,尚且历历在目,那时的天璇王,而今的中皇,一如既往的打破极限,谱写传说,似乎从未改变过。
只是他们,越来越远了。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立在了面前,我却没有资格上前,只能远远的观望,也许差距并不是从那一刻就出现,而是越拉越大,帝路上的风雨与残酷,血与火铸成的悲歌,我们是见证者,是中皇崛起路上的风景。
我们也许在史书中没有名讳,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符号,但我们真实存在过,有自己的悲欢离合,星空古路让我们汇聚在一起,所有人的生命中都有一束光照耀而过,贯连了每一位试炼者,中皇,我们因与他同一代踏上古路而长明,而留名,是荣耀吗,亦或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