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这里真的有鬼，”岑清睁眼说瞎话，看都不看段阳一眼，“他掐我的腰，躲都躲不开。”
顾善寻：……
顾善寻眼底的阴暗逐渐散去，温和的笑容更真实了，“本来想今天和我说的吗？”
岑清真诚点头。
“顾学长是好人，”他咬着唇，指尖轻轻点了点顾善寻的手背，试探地说，“我以为学长是帮我的。”
被发了好人卡，顾善寻嘴角的笑意有些无奈。
他收回手，帮岑清拉下衣摆，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手背被岑清的指尖勾地酥麻发力。
“当然。”顾善寻含笑应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
段阳在看到岑清腰腹指痕的时候，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
他本来要把岑清拉到自己这边，却在顾善寻问“昨晚去找谁”的时候，眼底一暗，抬起的手握在岑清肩头，却没有制止的意思。
岑清被他们围着，当然更跑不掉，只能乖乖回话。
可惜没听到想听的。
段阳怀疑地望着岑清的红唇，这张柔腻诱人的嘴巴，里面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于全怎么死的……好像岑清一点儿都不清楚。
还是在装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厉鬼去找清清了。”段阳似笑非笑地说。
岑清一点不心虚：“我也觉得。”
唯有手心里有着些许薄汗。
岑清心想，顾善寻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吧。
闻昭似乎对他们的一切都不关心。
视线看着前方，冷酷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已经找到了，山神祭祀的洞穴。”
岑清几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灰白色的雾霭前方，树影间几个男生正在朝他们挥手。
“走吧。”闻昭抬步离开。
岑清神经拉紧，生怕自己再看到那些憧憧的人影。
“那些人影都是谁？”岑清忍不住问系统，“怎么到处都是……”
不仅出现在这里，在宴宅的庭院里，他就看到很多了。
【……】
【我以为你知道。】
岑清眉心轻轻蹙起来，他不知道呀，不然不会被吓得路都走不了。
【你的丈夫们。】系统言简意赅。
岑清“哦”了一声。
然后“——咦？！！”
岑清脸色白了一点，想要反驳又无从下口。
系统大喘气道，【当然用标准语言来描述的话，你的追求者们？】
岑清声音微弱，“系统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吓唬我。”
他还没结婚呢。
当然也没什么丈夫。
岑清早忘了他这个身份其实已经嫁“神”了。
系统：【下次一定。】
岑清：……
知道是那些追求者的“鬼魂们”后，岑清也没有轻松多少。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被他们揩油，偷偷摸人就算了，温度还那么冰，简直像故意吓人似的。
岑清自觉胆子不大，他对比了一下那些时不时闪现的鬼魂们，决定离活人近些。
然后……他本来离段阳和顾善寻远了几步，最后还是走回了他们的包围圈。
很快一行人在山神洞外汇合。
这里地势偏高，树木生长茂盛，树叶色泽绿到极致，鲜艳晃人。远看的时候，在灰雾之间显得十分暗淡，但离近了看，好像一直有什么能量令他们生机勃勃。
邪气地很。
更邪气的在后面。
洞穴是从半山腰掏空的，光线打进去，不明不暗，岑清的视线从它们身上掠过，看向洞穴内部。
看到了一口鲜红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