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李长安赶忙回头看了眼。
哪里还有方启航和鲁小梅的影子。
可是。
刚才两人明明就跟在他身后啊。
而且，李长安还记得他用枪抵住方启航脑袋的时候，那种触感非常真实。
小幻对付灰甲锹的时候，也确实是真正的出手了。
就连两人的表情、神态甚至说话和思维方式，都给他一种相当真实的感觉。
所以李长安只考虑了两人有没有骗他，却根本就没想过两人会是虚幻的。
“不对啊。他们跟我说，是从陌陇市到扬城提供帮助。”李长安提出疑惑。
如果两人是假的，也不应该说出这些吧。
这很符合现在扬城静谧会的局势。
“大半年前，你们扬城静谧会发生了什么，你好好想想。”费成青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在起床穿衣服。
大半年前？
李长安一愣。
那时候他都还没加入静谧会内，甚至说他都还没来到这个世界
不。
他慢慢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
“是队长王正伟失踪的时候？”
费成青没有说话，但显然他想说的，就是这件事。
方启航和鲁小梅两人，就是在大半年前那个时间段失踪的。
“所以，你是说他们两人是在支援扬城的时候失踪了，而我刚才，不小心遇到了他们是因为时间的重叠？还是说遇到了他们的鬼魂？”
李长安看着不远处的废旧火车站，心里有点毛毛的。
不过，他觉得鬼魂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先前他就在开源巷里，遇到了那個戴口罩的女孩，最后变成了泡影。
“当时我们找了一段时间，不仅是陌陇市的静谧会，还是我们监察组的人，都没找到什么踪迹。”费成青这才再次开口说道。
顿了顿后，他问道：
“你怎么跑到富阳镇去了？”
旋即，李长安就把他在开源巷遇到女孩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但是没有把“开源巷”这个信息是“界析红瞳”传递给他的事情说出去，只是模糊地带过去了。
“这么说来你碰到的是什么还真不好说。可能是留下来的记忆片段，又或者干脆就是他们的鬼魂。”
“那实体怎么说？我跟他们接触了。”
“信息量太少，暂时确定不了。”
费成青毕竟人不在现场，只是听李长安说，他也无法判断。
“搞不好，是个梦也不一定。”费成青又小声嘀咕了句。
“梦？”
李长安看向小幻，正贴着手机偷听的小幻也不由地看向他。
“喵呜？”（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就没那么吓人了。
可要真是梦，刚才的一幕幕，也太真实了。
李长安取出口袋里的“污秽骰子”，其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灵性。
不应该是梦。
除非，他、小幻甚至是这枚骰子，全都进入了梦境。
一个与现实几乎无差的梦境。
“我派个这方面的专家去看看吧。”费成青说道。
“你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