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轻舟：“”
宵魄悬苍穹，依依素影与微晃烛光将榻上两人的身影拉长，天地悄然无声，静等无法言喻的情绪野蛮生长冲破胸膛。
“是不是很疼？”蔺轻舟拧着眉，心里懊悔不已。
牧重山微微叹息，愁眉苦脸道：“疼，娘子伤得我好疼啊。”
嘴角的疼痛因潮湿的触觉愈发明显，可片刻后，却又似麻木般不再阵阵发疼，让人不禁留恋起那轻如羽翼的暖和小舌。
牧重山回过神来，将蔺轻舟推离半臂远，但手掌攥着蔺轻舟的肩膀没松开，他仔细观察蔺轻舟的神色，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瞧着一副神思恍惚的糊涂模样。”
蔺轻舟缓缓抬头，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触牧重山嘴角淤青，在那落下浅浅的吻。
牧重山愣在原地。
倒是蔺轻舟先急了，他问：“是在开玩笑吗？是在打趣我吗？”
“嗯”牧重山沉吟片刻，笑问，“如果我说是呢？”
蔺轻舟反问：“你为什么总唤我娘子？”他似因被推开而难过，语气里有质问的意味。
牧重山不答，若有所思地看着蔺轻舟。
他说着，喉咙似被什么堵住，再吐不出一个字。
蔺轻舟抬起手，用手背狠狠地搓了眼睛一下，打掉牧重山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背对着牧重山侧躺在竹榻上蜷成紧紧的一团，拉过薄被，蒙头遮脸。
这下轮到蔺轻舟发愣了。
他手足无措地四顾，想立刻逃离此地，却因不知自己能去哪直直地僵在那，他支吾道：“哦，我早就，早就料到了我也没当真过我都让你不要喊了，一点都不好笑，不要再捉弄我了”
牧重山使了劲拽被子，不允他遮脸，笑着说：“你可知为什么我唤你娘子只能说是句玩笑话？”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蔺轻舟眼眶红红的。
“方才不是说躺着头晕难受么。”牧重山笑着拽了拽被子，使蔺轻舟的侧脸露出，“怎么又躺下了？”
蔺轻舟呼吸不顺，咳嗽两声，扯着被子又想蒙头，他嘟囔道：“反正坐着也难受，怎么样都难受”
牧重山理直气壮地说：“哪有郑重其事地定下情义之约后，却仅有一人将称呼改口，另一人疏远地唤姓名的？”
蔺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