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风声乍起,撩着杂草发出硕硕声,似有什么东西极快掠过。
而蔺轻舟一转头,见那女子就在眼前。
蔺轻舟吓得倒退数步,他背着人,重心不稳,如此一退,几步踉跄无法维持平衡,蔺轻舟害怕后仰会压到牧重山,匆忙前倾,最后仓惶摔倒在地上。
人在倒霉时,真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蔺轻舟摔倒的那块土地上正好有个大石头,又累又饿的他额头磕在石头上,当下便眼前一黑,连声都没吭一下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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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回到蔺轻舟的身子里,他隐约听见雀鸣燕啼,感到温暖的朝阳落在眼皮上,闻到淡淡的草药苦涩味。
蔺轻舟缓慢地张开双眸。
哪知他眼一睁,就见那脸色惨白如尸、嘴巴被银线缝上的姑娘俯身凑过来,近在咫尺。
“啊!!”蔺轻舟吓得大叫。
让人意外的是,那姑娘竟也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瓷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碗里暗黄的汤洒落一地。
瓷碗落地后,姑娘跑出了厢房,好似蔺轻舟是个什么可怖的东西。
蔺轻舟拍着胸脯,好半晌才从惊恐万分缓过神来,他四下望去,错愕地发现自己正在一间木屋里。
屋子陈设简单,方方正正毫无花纹的木桌,两把长椅一把缺了角,一张矮榻,一个简陋破旧的洗脸架,一张掉漆木柜就再无别的东西。
窗柩大开能瞧见外头的篱笆小院,此时正是春意融融山光悦鸟性的清晨。
蔺轻舟手抵疼痛不已的额头喘息片刻,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喊起来:“牧重山!牧重山你在哪?”
他掀开身上的被褥,跌跌撞撞走下床榻就要往屋外走。
“才清醒就能这般精神抖擞?难不成之前是在装睡?”含笑的声音传来,引得蔺轻舟倏地抬头看去。
牧重山站在门口,右手轻扶门框,一袭玄黑墨袍绣着金边回纹,星眸墨染,薄唇弯起,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