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这么会照顾人吗?我是说……你平时在家里,在外面,不在学校的时候。”
还没听完方黎的碎碎念,蒋沐凡就打断道。
方黎还没发动车子,手停在启动按钮上,被问懵了:“啊?”
我应该说会,还是不会?这题好难。
蒋沐凡自顾自的低着眼,安静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你别这么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的,住你这儿已经很拖累你了,你还要为了我总翘课,还要费神陪我看病,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蒋沐凡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方黎见蒋沐凡一时没答话,双手搭在了方向盘上郁闷的想——
这样不好?他也觉得这样不好,没名没分的,但这个节骨眼,又不能干那趁火打劫的事。
可他能怎么办?只能仗着自己满腔的热血,先陪蒋沐凡度过一段时间,以后的话以后再说。
指不定等陪蒋沐凡度过这一段时间,他的热血刚好也就撒完了,毕竟年轻人的恋爱嘛,多巴胺最多分泌两年,他这大脑海拔高,都到不了两年,说不定俩月激素就上不去了。
到时候刚好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看蒋沐凡就像看弟弟,看一个普通朋友,谁头一次恋爱,就敢真的去至死不渝了。
“……”
这类毒鸡汤,方黎没日没夜的给自己倒,每次都能让自己躺在蒋沐凡对面的卧室里躺的稍微好受一点,屡试不爽。
所以蒋沐凡这一句“这样不好”说完,方黎便又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可他这毒鸡汤就像蒋沐凡那舍曲林一样,渐渐没那么有用了。
方黎觉得口干舌燥,他解开了安全带朝蒋沐凡的方向侧了侧身。
“哪里不好?”方黎问,“你是觉得,我这样有点过了是吗?”
蒋沐凡脸上恍过一瞬慌张:“不是,我没……”
方黎抬了抬手,打断道:“我是过了,专业课不上了去学做菜,学开车,学各种毫不相干的医疗小常识,高考志愿报的是永音的打击乐,读了一年转做护工来了,普通舍友谁爱掺和这事儿?进这学校多不容易啊,父母给交的那学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我非要混账王八蛋似的硬掺和进来呢?”
方黎眼神忽变犀利,他死死的盯着蒋沐凡的脸,还有那双拼命闪躲着自己的眼睛。
“我表现的太明显,你全都看出来了,对吧?”
见蒋沐凡面色发白,方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个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