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什么破地方啊,不让打手机也不提前跟家属说一声。”刘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任明,抱怨道。
任明低三下四的说:“哎怪我怪我,我事先也不知道进去怎么就没信号了,您还好吧?”
“好个屁,忙死我了。”刘敏委屈的说,“今晚他们放你回家睡吗?”
“那必须要放啊。”任明往刘敏身边一坐,把自家老婆贴的死死的,嬉皮笑脸道。
见刘敏和任明的打情骂俏差不多要完了,蒋沐凡在一旁小心开口:“那个任明哥。”
任明听见蒋沐凡叫他,扭头观察了一圈见身边也没严宁的人,朝蒋沐凡叹了口气:“精德精德,人在精德医院呢。”
“但是估计你去了也不给进呐,医院后头有一个小三层的楼,里面都是给vvip住的那种套间,现在整栋都被他妈包了。”
“方黎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阵仗?”刘敏凑在一旁问。
任明把果果往怀里搂了搂,道:“方黎深挖起来还真了不得,他姥爷是个厉害人物,一直在首都混,听说已经快到副国级了,但好像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他妈一直从商,生意做的也很大,这次把方黎护的这么死,好像是他妈公司最近有点内讧吧,怕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哎具体我也懒得打听那么清楚,反正这么些个招式肯定不是用来对付蒋沐凡的。”
精德医院。
跟贺白说的无差,蒋沐凡在路上就已经把具体位置查好了,这次见到任明就是来做个最后的确认。
熬了这么些天终于听到了方黎的消息。
蒋沐凡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和委屈。
“那他现在怎么样?都还好吗?”蒋沐凡问道。
任明抬眼看了一眼蒋沐凡又瞅了一眼站在蒋沐凡身后的贺白,斟酌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太好。”
清晨的风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凉了,街上身子骨好的年轻人已经穿上了短袖,预示着夏天要到了。
方黎侧躺在病床上,身后被一根他曾经称之为“带着把手的膨胀螺丝钉”,无情的插进了腰椎。
骨髓穿刺的痛苦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是小打小闹了,跟平时的骨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面色惨白,额头冒出一茬冷汗,一言不发的忍着。
忽然,他耳边仿佛传来了一声遥远的叫喊。
那悲戚的声音喊得,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