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淡淡的冲蒋沐凡笑,说了声“好”。
说完,蒋沐凡进了卧室叮铃哐啷一顿收拾,听着是挺着急的样子,大概他不好意思让贺白等他吧。
贺白坐在沙发上,环顾着蒋沐凡的家。
暖洋洋的灯光,软软的灰色布艺沙发,原木色的茶几电视柜还有餐桌,餐桌上铺着一块墨绿色格子的桌布,上面还放着一盆小仙人掌。
到处都是蒋沐凡身上的味道。
方黎上辈子是拯救了上帝吧贺白疲惫的想,过了许久,他闻着沙发上甜甜的味道睡着了。
等贺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毯,茶几上摆着两根香蕉,一盒牛奶和一包奥利奥。
蒋沐凡走的时候没有叫他。
贺白搓了把脸,打开手机看到里面有一条短信,蒋沐凡写的。
“我去医院了,醒了吃点东西,门关上就好,不用锁。”
“我都好,勿挂念。”
贺白反反复复读了那两行字,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仰头捂住了眼睛。
太想他了。
蒋沐凡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见到了方黎的脸,icu的探视玻璃后,方黎被包的像个木乃伊。
他还没醒,但听里面的护士说快了,已经有些意识了,很快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
蒋沐凡一夜未睡,连夜办了入院手续,方黎的事出的太突然,任明没那么大本事给他变出一个单间来。
方黎被安排进了一个双人间,还不错,旁边住的是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今年8岁,名叫安安,患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也是个熬人花钱的病。
安安的爸爸妈妈两位都是事业单位的普通职工,靠着微薄的工资撑着自己孩子年轻的生命。
小孩儿家响应了国家二胎政策,给安安生了个弟弟,叫稳稳,今年六岁了,刚上小学。
方黎出icu的时候,浑身上下包的石膏,只有眼珠子能动。
他被推进房间的时候,稳稳就在旁边问:“妈妈,这个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应该去看骨头呀。”
“不许胡说。”安安妈妈见蒋沐凡跟在病床后面拎的大包小包,赶忙过去帮忙,“来来小伙子,我来帮你。”
蒋沐凡礼貌的对她说了声谢谢,打了个招呼。
“哥哥,这个哥哥怎么被包成这样了?”床上打吊针的安安问道,他的脸和方黎一样,是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