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凡办完各项手续,交了8000的住院费后,直接联系了任明。
二十分钟后,蒋沐凡从任明办公室出来,拿着一手的收据□□和一张报告单,在走廊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他仿佛要永远的形单影只了。
永宁市第三医院。
贺白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手机亮着屏幕放在桌面上,上面显示着任明发来的一张报告图片和三个字。
“确诊了。”
任明说的对,自己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菩萨”。
曾经无数个夜晚,贺白也满腔热血的想过,他要将蒋沐凡夺回来,那本来就是他的人,并且一直都是。
他对方黎充满了恨意,像是被抢走猎物的野兽。
是方黎害的他只能懦弱的藏在阴影里,双眼冒着绿光,偷偷窥探着蒋沐凡的生活,旁观着蒋沐凡的幸福,剖析着蒋沐凡的烦恼。
他曾想方设法的想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可时间让他变得越来越胆小,变得什么都没勇气做,他怕激起的战争会让他的凡凡再次支离破碎。
贺白厌恶着克制着自己的许多年后,没想到最后先摧毁蒋沐凡的,竟不是自己。
蒋沐凡一个人坐了许久,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他摸出手机,打开了所有手机银行软件。
他想到任明说,方黎这个病得拿钱拼,他得算算靠自己能给方黎拼出什么样的命来。
他和方黎的钱都在他手里,虽说蒋沐凡从不是个能记账会管钱的人,但方黎当时说这是他表决心的“聘礼”,就执意要让他操了这份心。
蒋沐凡粗略的算了算,工作室的所有入账都存在他名下的一张卡里,方黎每个月的工资发放下来以后会直接也打到这张卡上。
他们平时花的用的和工作室要投入的都走的这张卡,零零碎碎的开销之后剩下的钱就是他们攒的家庭小金库,有个二十多万。
他记得还有一张卡里面也有些钱,是之前两人存的年化三点几的理财,但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取不出来,蒋沐凡换了一个软件登录进去。
当初放了十万的本金,现在总数有个不到十二万的样子。
他两个搞音乐的对钱这方面是又低能又不敏感,这个理财还是刘伟极力建议他做点钱生钱的事儿后,跟方黎商量出来买的。
刘伟是个被古典吉他耽误的生意人,大学的时候玩股票基金赚的是盆满钵满,蒋沐凡想起来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