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狡辩可言，在白灵眼中，明羽现在完全已经变得一文不值，变得肮脏，让自己生出无限的厌烦，她也绝对不希望看到，黑姬，会被明羽所欺骗，会受到这种侮辱。
“是么。”
听着白灵的话，明羽缓缓低头，神色也是一点点低沉下来。
实际上他这两天何尝没有心中自责，甚至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愧疚，但是这些东西想来想去，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很多风雨，实际上他都经历过，这次他也完全是被姬凤盈所利用，并不会因此而失去太多。
若说唯一失去的，可能便是对黑姬的公平，他不该这样的，他们互相属于彼此，不应该被任何旁人所插手。
所以，明羽愧疚之处，也正是在此。
被白灵这么一说，明羽的情绪也缓缓开始下降，白灵是在难受么，难道他明羽，就没有白灵难受么！
他之前那么爱黑姬，刻骨铭心，当黑姬被神秘男子夺去的那一瞬间她是多么的心痛，所以现在他有罪不是么。
“所以你想要怎样。”
明羽站在原地，因为脑袋低下，双眸隐藏在阴影之中，只能看到他双拳渐渐攥紧，直至发白。
白灵长剑直接点指向明羽脖颈，冰冷话语中居然已经暗含杀意，“想要你自断一臂，以此谢罪。”
说着，长剑已经抵在明羽左肩之前，因为长剑之锋锐，居然刺破明羽衣衫抵到他的肌骨，有鲜血从其中缓缓蔓延渗透而出。
“好。”
出乎白灵预料，明羽居然没有任何反驳，他只是声音低沉，微弱，说出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可这一个字，却显得无比沉重，让白灵的心中都为之震颤了一瞬。
而就在白灵失神之间，明羽已经朝前靠近，因为身体的移动，剑尖直接擦破了明羽的皮肤，刺入进去，殷红的血，从其中缓缓流出。
剑，已经抵到了明羽的左肩骨骼。
“你确定是自愿，不要说，是我白灵仗着武力逼你就范。”
白灵深深戏上一口清冷的空气，她没有料想到明羽居然会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主动上前，选择断去自己的左臂！
“除了自愿，还能是什么！”
陡然间抬头，明羽双眸血红，低沉嘶吼的同时直接往前迈步，步伐之坚定根本没有办法后退之意，白灵有些懵了，明羽在迈进，她在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直接被明羽撞在墙壁之上，“噗”的一声，长剑，直接贯穿明羽整个左肩，从他身后染血穿插而出，吓得白灵情不自禁尖呼一声，就这么被明羽死死抵在墙边，一动不动。
她仰头看着此刻近在咫尺，被长剑贯穿左肩的明羽，那双血色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那一刻她双眸呆呆的看着明羽，大脑一片空白。
右手抬起，五指用力抓紧捏住白灵的小下巴，明羽呼吸粗重，情绪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情绪，“虽然昨日是我迫不得已，但也正如你所说，错了，便是错了，那么这条左臂，现在便直接拿去就好，以后我再找什么灵丹妙药续接手臂，那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