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的手在打字框,竟然一个字都敲不下去。
景行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个秦远,怕是和时漫的关系不一般,不然时漫干嘛这么纠结。
毕竟时漫一直以来,拒绝什么的,都是直截了当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踌躇不安?
景行烦躁的揉了揉一头乱发,把脸翻向另一边,刚好和江洲大眼瞪小眼。
江洲自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他家景哥抱着个箱子不说,这箱子还不是景哥的,是时漫的。
他家景哥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再看他家景哥现在明显不高兴的样子,江洲是真的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自从时漫来了以后,他家景哥的情绪简直是时刻都在变,变化多端的狗男人!
江洲立刻掏出手机给景行发消息。
粥粥粥:景哥,你咋了?
行:滚!
简单粗暴,江洲有一种自己失宠的感觉。
时漫在聊天界面斟酌了很久,最后发了一千块钱给秦远。
漫不经心:谢了,以后别再寄了,我不需要。
收回手机,待秦远把钱收了,时漫还是觉得把秦远删除了为好,时知幸喜欢秦远喜欢了很久。
准确的来说是自小就喜欢吧,时家和秦家算是世家,各种家宴什么的,时知幸和秦远都会见面。
但时漫是没有资格出席的,所以大家只知道时安有个私生女,但很少有人见过时漫到底长什么样子。
按照各种套路,时知幸和秦远,大学毕业以后就应该要结婚才是。
时漫远离二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让她莫名其妙的和秦远扯上了关系。
她一点都不希望和他们两个人扯上关系,不管是秦远还是时知幸。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远都没有收钱,也没有给时漫回消息,时漫刷着牙,在想要不要发条消息试试。
院门被敲响,人还没看到呢,就听到了景尘的声音:“时漫姐姐!你起床了没?”
今天周天,不用上课。
时漫好久没看到景尘了,听见这活泼软糯的声音,心情都好了几分,夹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一般在家时漫就不会故意扮丑,反正她不怎么出门。
景尘很明显被时漫清爽的造型给惊到了,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一条缝:“时漫姐姐,你真好看。”
时漫难得的脸一红,嘴里还塞着牙刷,对着景尘招了招手,这才看到景尘后面还站着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景行:……
时漫头发被睡得有些乱,但是发质柔软,看上去就很好揉,几撮不服输的绒发倔强的仰天翘着,一双眼睛里满是刚醒的潋滟水渍。
眸底迷迷糊糊的,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t恤,充当睡衣,下身穿了一条及膝的短裤,小腿笔直白皙的晃乱了他的眼。
没有眼镜挡着,刚睡醒,也没平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莫名的给人一种软乎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