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熨帖人。晴兰能有你这样的大嫂,可真是她们的福气。”小舅母跟着附和。
夏秋儿夹了一筷子蘑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主要是清河教的他们好,太讨人喜爱了,让我啊,忍不住就想对他们好。”
“阿娘你看,不仅是讨喜的,还是懂事的。”大舅母一听,笑得眉眼舒展同老人说,接着端起自己前面的碗对着夏秋儿说“来,喝一口野山参酒,晚上睡觉会暖和点,山里露重,到冬日来家里大大小小都会时不时喝上一口。”
夏秋儿豪爽的双手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动作行流云之势,“敬外婆,舅母。”
抬碗,低头,微黄的酒水散发出酒香与山野清香。
入口绵柔,品尝后在清香的背后带着些许属于大山的泥土味,不影响口感,整体不错。
“好喝!”她说。
她的这番认真品尝的模样,引得长者开心大笑。
一顿饭下来,吃的是阖家欢乐。
饭后,老人安排他们去屋里炕上睡觉,苏清河看过后让清平去,他要和夏秋儿打地铺。
炕铺位置不大,他和秋儿也睡的话会有些挤。
临睡前,夏秋儿在小舅母的陪同下出去了下,山里幽静,哪怕已经寒冬,远处还时不时地能听到一声鸟叫。
等她回屋后,火塘边上已经铺上厚厚稻草,上面放了一大张有些年头的狼皮垫子,清河坐在上面,今天就喝了酒,加上今天走了一天山路,这会已经脑袋开始小鸡啄米。
听到夏秋儿回来,人又挣扎着醒过来,维持着清醒模样同小舅母打了招呼。
小舅母看他困到不行,再看看他坐在地上,过意不去道“你看你,还是去我们那屋床上睡吧,你们偏要睡地上。”
“舅母,我还没有睡着狼皮呢,觉得稀罕,这样挺好。舅母快回屋吧,里屋的外公外婆、清平应该已经睡下了,别吵着他们。”夏秋儿小声道。
见他们坚持,小舅母也不再说了,哪知她刚要转身离开,苏清河忽然迷糊地嘟囔了句,“我不想和秋儿分开。”
声音不大,足够在场的两人听到。
噌的一下,夏秋儿忽然觉得脸发烫,见小舅母立刻用一副‘我懂’的眼神看着自己,夏秋儿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这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连忙对着小舅母解释,“舅母,清河喝多了,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放心,他会老老实实一觉到天亮的。”
好不容易送走舅母,屋内只有火塘发出莹莹亮光,夏秋儿关好屋门,回头苏清河又歪睡过去。
她叹了一口气,给他头下垫上枕头,又给他盖好,自己才躺下。
外公家房子算大的,主房有四间,一间是外公外婆住,进门两间算是大厅活动区域,这些是在地面上的,边上还有一间屋子里面堆的是粮食。
这一间是一半在地面,一半下面是镂空,底下堆的是木柴。
大舅、小舅他们住在主房边上另外搭建的房子里,同样是四间,两兄弟一家两间。
真回来说,住的地方并不宽敞,这也没办法,家里人多,每家每户都这样过来的。
吃饭的时候夏秋儿就觉得腿有些酸,这会躺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坦啊。
结果,就在夏秋儿睡得迷糊感觉有什么摸上自己腿,她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蛇钻她裤腿了,人猛得惊醒吓得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是苏清河,夏秋儿这才松一口气,开始苏清河想做什么。
难道是酒壮怂人胆,他酒后起色心?
结果就听到苏清河呢喃着“不酸,不酸,有我在,我给你按按。”
说完,手就在她小腿上揉按起来。
等夏秋儿明白过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几吸后她翻身醒来,坐起来故做惊讶气音道“相公,你怎么不睡了。”
“上山,秋儿腿酸,按按。”苏清河吐字不清孩子气的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