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不耐烦了而已。
可是谁知道。
毛祥好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为赵征要他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瞬间变成支支吾吾,满脸心虚。
在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装作了没有听到,继续专心驾着马车的模样。
这番异常反应,实在是太过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在被皇帝划分到他手下做事后,他定的规矩太多,所以疏忽了自己的表情管理训练。
赵征不得不重新观察起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锦衣卫统领。
从毛祥护卫自己当时附身的四号傀儡,巡按扬州时算起。
毛祥这个锦衣卫百户统领,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绝对比在那锦衣卫办事处的时间更多。
自己被强制休假的一年里,也是其在尽心尽力的为自己传达天下大事。
为自己无聊的生活找得一乐。
但人心隔肚皮啊。
毛祥究竟被自己影响了几分,他赵征不知道,也许毛祥自己都不知道。
但就目前看来,他还是皇帝陛下的锦衣卫。
“这条道真是又阻又长啊!”
赵征的乐观心态,第一次生出郁闷。
索性,拉下了马车的挂帘,就这么看着车厢的顶棚,发起了神。
他知道,自己是再一次高看了自己,也看低了别人。
过了一段时间后。
风吹动车厢挂帘的动静。
才让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回过神来。
他赶紧再次掀开了挂帘,探出头看向了身后这条,由自己带队的,此去治理浊河水患的车队长龙。
“确实少了点什么!”
长龙各部位,明明人头攒动,却总给人缺乏一种力量的感觉。
没错了,是少了那个东西!
“少了什么,总督同志!”
毛祥丢掉了自己刚才因一时语塞,而被赵征察觉到了他的别有用心,生出的懊恼。
以为赵征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少了旗帜!”
赵征也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答道。
“旗帜?”
毛祥不解,不知道治理水患的队伍,要一面旗帜有什么用。
有着皇帝陛下的圣旨,路上所经州府不也一样能顺利通过吗?
难不成,还有匪贼敢打这些治理浊河所用物资的主意,要一面旗帜来威慑?
想到这里,毛祥顿时紧张了起来,开始张望四周。
因为临行前,他被皇帝朱重八叫进皇宫,特意叮嘱了许多事,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护好赵征的安全。
加上赵征对自己推心置腹,自己却人在江湖
而生出的愧疚。
所以毛祥就更上心了。
“你又想岔了。”
“我要得旗帜不是给匪,也不是给官看的。”
“那还能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