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家里来客人了。
还是一对夫妻,男人是李父的学生,女人是李母的学生。
李母虽然不习惯客套,但也不是学生来了不招呼的。
她站起身,招呼学生去她书房,顺手把剧本妥善放起来,然后跟学生闲聊起来,但在聊天的时候,那曲子出自谁之手,始终像一个钩子,勾着李母的心,让她始终记挂着。
她很想知道作曲的人是谁。
这人究竟是杜撰,还是真有其人。
真有其人的话,这就是一部传记电影。
虽然李母喜欢任何关于钢琴的电影,但这传记电影终究没有杜撰来的惊喜,因为杜撰的话,乐器店的老板问出自哪位钢琴大师之手,那这首曲子就不能含湖。
当然。
李清宁送给她的曲子中,《playinglove》和《心兰相随》都可以用。但对于一部讲钢琴大师的电影,一两首经典曲子显然不够,必须再有几首经典曲子。
李母很想知道小两口还能拿出什么钢琴曲。
对于李清宁送她的三首曲子,是否出自李清宁之手,李母是有怀疑的。
但不多。
因为她姑娘在作曲上的功夫,李母还真看不透。
尤其在李清宁复出以后,李母就更看不透了。就好像武侠演义中写的那样,她女儿让隐世高人指点了,在重出江湖以后,让人看不透,也不知道她的天花板在何处 拜访的学生人越来越多。
李母渐渐把这些疑惑压在了心底。
李清宁和江阳在外面帮忙招呼客人,江阳端酒倒茶,李父把他一一介绍给这些学生。人渐渐多起来,幸好客厅和院子够大,跟老师聊过的学生,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他们或是法律的,或是音乐的,聊的不是专业知识,就是工作上所见所闻,再不就是聊房,聊车,聊孩子的学业,江阳还真跟他们聊不到一起,很自然的在李父身边当起了边缘人。
院内一隅站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他们是李父带过的博士,不算同一届,但有交集,正手拿着香槟聊天。
女博士探着脖子问:“老刘呢,咱们这几届里,他每年来的最早,今儿怎么不见?”
一位金丝边眼镜的博士说:“老刘今年不会来了。”
女博士奇怪,“为什么?”
“女方认罪被判了无罪,男方母亲天天在短视频上发声,现在网络上舆论说什么都有,他现在不好过。”金丝边博士跟老刘走的很近,“不过,他早些时候来看过老师了。”
金丝边博士目指指李父旁边的江阳,“老刘对老师的姑爷可倍加推崇啊。说他写了一部法律相关的话剧,很厉害,让老刘有种被审判有罪时,忽然发现还有同伙的愉悦。”
女博士:“这什么破比喻。”
她看向江阳:“你们别说,清宁这找老公的能力我是服的,这从哪儿挖出来的大帅哥。待会儿我问问清宁,问她在夫家还有没有叔叔伯伯舅舅之类的单身亲戚了。”
金丝边博士:“你这比喻也够奇葩,以为挖木乃尹呢?”
女博士:“差不多,现在夸人漂亮,不都说几千年难得一见?那不就是木乃尹出土。”
俩人开玩笑,旁边短头发博士疑惑:“刚才寒暄了几句,老师这姑爷看起来不大像懂法律的,怎么会写一部法律相关的话剧?”
女博士:“你跟他寒暄什么了?”
短头发博士:“我问他《东方快车谋杀桉》中在火车上被谋杀的死者,他算不算无罪被杀?对波洛而言,法律的意义在于维护秩序还是正义。我又问倘若波洛是苏格拉底——”
女博士:“你真有病。”
金丝边博士:“确实。”
这些问题就是他们几个围在一起谈论,也有的聊。
短发博士很无辜,“我喜欢波洛,只是想了解他更多一些而已。可惜,江阳一句没答呢,就让清宁给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