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有人来探监?”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谄媚的开口道:“回禀大人,今日并无人前来探监。”
“嗯,看紧些。”牢头满意点头,然后向着牢狱深处走去。
离开京兆府狱后,顾半夏坐在马背上,顾南星牵着马踱步向着一处客栈走去,内城已经宵禁,今夜不能出城了只能暂且住在城中。
远离京兆府狱之后,顾半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顾南星发觉马背上顾半夏的异样,停马在一处坊市的小巷中,关切的问道:
“半夏,你还好吗?”
顾半夏闻言,翻身下马,一头扎入顾南星的怀中,再也不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顾南星有一瞬间是懵的,因为当女孩儿在他耳畔发出哇哇哇的哭声时,让两世为人都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俄顷,他轻拍着顾半夏的后背,感受着自己脖颈间湿漉漉的鼻涕眼泪,温柔的开口道:
“放心吧,伯父应该是被人陷害了,这件事情我会很快查清,救伯父出狱的。
你也不用担心,伯父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他也是隐元境,那些伤对于他就跟打熬身体一般,没事的。
半夏,别哭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查清案子,可不是在这里呜呜呜啊……”
“嗯……你说的对。”顾半夏使劲哽咽了几下,终于缓缓止住了哭泣,从顾南星的怀中离开,站直了身子。
顾半夏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当看见顾南星勃颈处那一片湿润后,一摸红霞不自觉的飞上了脸颊。
“不好意思啊南星,我这就给你擦干……”
她略带尴尬的扯起斗篷一脚,去擦拭顾南星身上被泪水打湿的地方。
却见顾南星微微一笑,开口道:“不用了。”
然后他稍微耸肩,一缕灵力升腾间,便蒸干了泪痕。
“南星,父亲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顾半夏担忧的的问道。
顾南星微微点头,开口道:
“依照伯父所言,他是在黄府吃早膳时失去的意识,其中最值得怀疑的是那半壶酒。”
“嗯嗯,父亲的酒量半壶酒断然不会喝醉的。”顾半夏附和道。
“所以,八成伯父是被人下了药。”
顾南星稍作思量,继续开口道:
“伯父是昨日接到的这趟镖,今早去取,早膳又是临时准备,所以如果有人准备暗害他,能做手脚的时间并不充裕。
而且能让隐元境修为的伯父,到了府衙还没醒来的药物应该不多,先去黄府附近的药坊碰碰运气吧。”
“嗯!”顾半夏重重点头。
两人上马,先到黄府,而后在其周围方圆三里内寻了一圈,最终一间名为回春堂的药坊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顾南星停马在回春堂的门口,两人向着药坊内走去。
“本店要打烊了,若没有紧急的病情,客官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