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侦探营的细作和刘璝的兵士分别同时送来消息,张飞率领一万人马抵达巴郡城下。
巴郡守将严颜坚守不出,张飞派兵天天在城下叫骂。
郑度笑着对刘循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来的正是张飞。敢问公子,下一步如何用兵?”
刘循拱手道:“请先生教我。”
郑度道:“进抵巴郡城以南的逾越山,按兵不动,只等严颜战败,然后乘张飞不备,围而歼之!”
张任笑道:“君陌先生,你和公子英雄所见略同啊!”
郑度一怔,笑道:“公义将军,在公子面前,在下何敢称英雄,最多也就是个不谋而合罢了。”
“先生面对刘备的贼兵压境,威武不屈,愿意与在下同生共死,这才是真英雄。”刘循不失时机的拍了拍郑度的马屁,同时将郑度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当即,三人商议决定,由张任率领一万兵士先期出发,迅速前进,悄悄进抵巴郡城以南数十里处的逾越山。
刘循和郑度随后率军跟上。
这逾越山山峰峻拔,高出其它众山。
山上原本就有古兵寨,巴郡若有战乱,周遭的百姓就会进驻兵寨以自保。
现在巴郡城被张飞包围,内外消息不通;而张飞又不知道这里有古兵寨,未派一兵一卒防守;张任领兵进驻,那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又过了五天,也就是张飞围着巴郡城又咒骂了五天后,刘循和郑度率领一万八千人的主力也在午夜时分,分批的抵达了逾越山。
侦探营细作来报,张飞连日辱骂严颜,严颜就是按兵不动,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张飞营中的人马频繁调动。
刘循得了这个消息,笑着对郑度和张任道:“先生,任兄,严颜要中张飞的诡计了。”
郑度笑道:“那咱们就给他张飞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任问道:“公子,如何用兵啊?”
刘循依旧看着郑度道:“请先生赐教。”
郑度道:“张飞若想骗过严颜,他的战场一定是布置在巴郡城的西门外,那咱们的人马就悄悄的暗中将巴郡城四面包围,张飞无论是活捉了严颜,还是阵斩了严颜,他都会抢占巴郡,我军就在他进城之前,将其消灭!”
刘循对张任道:“任兄,那就依照先生的计策行事。”
“喏!”张任道:“在下现在就去和刘璝商议具体的部署。”说罢,张任便要走。
刘循喊道:“任兄稍等。”
张任转身,拱手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刘循道:“记得带上做好的‘费’字旗,而且要知会所有的将士,‘费’字旗才是这一回作战的帅旗。我和先生会领着费观去观战的,你们一定要杀得勇猛一些哦。”
张任会心的一笑道:“公子放心。”
“还有一事,还请任兄务必做到。”
“公子请吩咐。”
“如果救下了严颜,一定不要羞辱严颜,甚至他麾下的兵士也不要羞辱,一定要告诫全军将士,对于严颜麾下的兵士更不能有一句嘲笑调侃的言语。”
郑度赞道:“公子大才,力促团结现在是我们消灭刘备的唯一妙计。”
张任拱手正色道:“公子苦心,公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