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看想张任和吴懿,笑问道:“是吗?”
张任和吴懿互看了一眼。
刘循接着道:“如果说在下真有什么功劳的话,就算提议北上袭击涪城,引诱刘备回援,然后半路伏击刘备。但是,最终选择在桑盖岭上伏击刘备和活捉魏延,这都是张将军和吴将军用兵得法,我哪有什么功劳?”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张任和吴懿万万没有想到——就算刘循到现在还在咬死了是自己指挥射杀的庞统——刘循会将功劳推得一干二净,一时间弄得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黄权好似不认识刘循的样子,盯着刘循端详了良久,笑道:“公子今日让功可与往昔孔北海让梨相媲美了。”
刘循笑道:“黄主簿过奖了。”
黄权道:“公子,以你之见我西川能挡住刘备吗?”
“能!”刘循回答得十分坚定。
“那就请公子接受主公的任命吧。”
“任命?什么任命?”
“主公任命公子为雒城兵马都督。”
“那不行。”刘循忙道:“黄主簿,我虽然说能挡住刘备,但是我不能,能挡住刘备的是张将军和吴将军,要任命雒城兵马都督,也应当是任命他们二位中的一位才对啊。”
“主公的任命怎么能推给别人呢?”
刘循想了想道:“黄主簿,我不仅不能接受父亲的任命,而且我还认为,我军下一阶段作战的主要方向不在雒城。”
“不在雒城?”黄权问道:“那在哪里?”
于是,刘循将自己对张任说的一番话又对黄权说了,最后总结道:“我军下一步应当是消灭刘备入川的援军,只要消灭了这些援军,刘备坐守的涪城就成了一座地地道道的孤城,最后消灭刘备,易如反掌。”
黄权沉默了半晌,良久过后方才道:“鲁子敬尊谓吕蒙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说着,黄权恭恭敬敬的对刘循躬身行礼:“在下也对公子奉上此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黄主簿过誉了。”
黄权道:“在下虽然赞成公子的计策,但是这件事在下是做不了主的,如果公子愿意,还请公子与在下同回成都,由公子亲自向主公禀明,如何?”
“可以。”刘循看了一眼张任,问黄权道:“那能请张将军与在下一起回成都吗?”
黄权道:“那要看张将军的意思了。”
张任一想到只要主公准许了刘循的妙计就能活捉张飞,就能名震寰宇,当即答应:“在下愿往。”
刘循对吴懿拱手道:“吴将军,雒城就交给你了。我想刘备是不敢进攻了的,就算他来进攻,你也不要出战,行不行?”
吴懿一听刘循要带走张任,大喜过望,虽然还有一个刘璝,但是张任比起刘璝要精明得多,只要他不在雒城,那自己就有和刘备“暗送秋波”的机会。
刘循之所以要带走张任,一是怕张任忍耐不住去攻打涪城。
历史上的张任就是这样的,在刘备退守涪城,等待援军的时候,他乘胜进兵,结果遭受了不该有的损失。
其次,现在整个西川,在抵抗刘备这事上能指望得上的也只有张任。
当然,刘循要带走的不止张任,还有魏延,他不可能让吴懿将魏延当做见面礼送给刘备。
那可就亏大了。
难道刘循不怕吴懿现在投降刘备吗?
刚刚打了两场胜仗,吴懿现在也有些吃不准刘璋和刘备之间谁胜谁败,何况他的家眷还都在成都,所以他暂时不会投降刘备。
顶多和刘备也就是个“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