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唐岐出事,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宋副院长可以保住唐岐性命,毕竟功名可以再考,命丢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翌日一早,受宋守行所托,褚遂良也是一早便亲自来到客栈找到谢言。
“哈哈哈哈,贤侄。我是大理寺卿褚遂良,当年也是与宋院长同期的进士。那严清泉当真是目无王法,为非作歹!你放心,哪怕是没有宋院长的关系,我也会就此案展开详细调查,哪怕是舍了这身官服不要也定要让其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把玩着上好的小叶紫檀手串,褚遂良双目呈笑眯眯状,肚子略微隆起,稍显富态。
严清泉正是洛阳府现任府尹,按周制是为正四品官员,低于大理寺卿的从三品。要说这褚遂良也是个妙人,几句话之间将自己树立成刚正不阿的清官形象,同时又拉近了与谢言之间的关系。
谢言心里门清,若非萧关河以及宋守行的关系在,自己直接上门怕是连这位大理寺卿的面都见不着。
不过为官者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此人为了自己的事情更是亲自来到客栈,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人情了。
“褚叔叔哪里话!您能来此帮助小侄已经是感激不尽,只求能秉公处理此案就好!褚叔叔大恩小侄铭记于心!”
“哈哈哈哈!你是萧刀圣的弟子,也是真武院的学生,宋院长可是我的手足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且放心,有我在,必定查他个水落石出,还你朋友一个清白!”
“事不宜迟,现在贤侄你就随我去洛阳府,看看那严清泉到底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点头称是,谢言便跟在褚遂良身后向洛阳府走去。一路上褚遂良不断拉近关系,似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让一位当朝实权的从三品大员,堂堂大理寺卿如此作态,谢言对自己师父在大周的地位也是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也是对此行增添了几分信心。
无视门卫的阻拦,褚遂良手拿大理寺的办案公文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堂前。
“严清泉!你是失心疯了吗!唐岐唐探花一案,未经审查草草结案?是谁给你的权力!”
稍显肥胖的褚遂良义正言辞地质问着,倒是有几分正气浩然的意思。
“什么时候我们洛阳府办案也要大理寺插手?你褚遂良倒是好大的官威!”
严清泉似是有所倚仗,丝毫不惧。
反倒是原本坚决无比的褚遂良见严清泉这般强硬,竟是露出几分迟疑,不过毕竟是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子,很快说道:
“呵!自大周建国以来,我大理寺专司各类刑狱案件审理!审查各地的冤假错案,正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所在!”
“哦?冤假错案?唐岐一案人证物证俱全,不知道冤在哪里,错在哪里啊?”
“你且将此案相关资料包括嫌犯与那受害者尽数移交于我大理寺,之后此案如何与你洛阳府再无干系!”
说到这里,严清泉自是无法再阻拦,吩咐下属将东西备好送往大理寺。
“呵!早该如此!”褚遂良冷笑几声,而后瞬间变成笑脸看向谢言。
“贤侄,你尽管放心!大理寺建制千年或偶有冤假错案,在我褚遂良任职这十余年来却是一起都不曾发生!”
“”饶是谢言在襄阳城见惯了父亲手下讨好他的样子,也是被这人说得脸皮泛红。
就在二人即将出门之际,那严清泉却是冷哼道:
“还请褚大人秉公执法,毕竟卫王殿下可是极为关注此案!”
秉公执法几个字咬得很重,似是在暗示什么一般。
褚遂良浑身一震,没有答话。
出了洛阳府,褚遂良含笑地看向谢言,说道:
“贤侄,此案已全权移交大理寺处理,你且放心就好!”
唐岐点头。
“褚叔叔,我就跟着您一道去大理寺,我也是很担心我那朋友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