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星辉邈邈,月影朦朦。
墨云修放下了手中琴谱,昂首遥观漫穹星相。想到凤言鹤的说过大战将临,他更为确信此刻时机已至,于是起身推门而去。
目的地,正是萍山分部的驻所。
他的潜行术鲜少有人能够比肩,所以不惊丝毫尘埃地来到了云舒禾的窗前。
墨云修略掀起一角窗棂向内望去,顿时就被撩起了火——只见枕间的玉青色长发凌乱铺散,银制面具掉在了床角,云舒禾躬身蜷缩着,急促喘息;她一手紧攥住枕头,隐忍着一切。
……为什么息雨丸会失效?云舒禾本来对此毫无头绪,但在看到那人翻窗而入的一刹那,就有了答案。
她喘息不匀,失声质问:“你……你偷换了我的药?!”
墨云修徐徐走近,隐笑未答,心中暗夸了一回林靖寒的办事得当。
云舒禾面色绯红,浑身颤抖着退缩床内。但墨云修并没有急于将她拉入怀中,而是从袖内抽出一条紫纱。然后,他弯腰凑上前,无视她的推拒,用紫纱轻蒙住了云舒禾的水润双眸。
此时,云舒禾已经浑身软化如水,被墨云修托着肩横抱起来,悄然飞出窗外。
从被迫靠在墨云修的怀里,到被放上柔软的床榻,这之间,已缓缓侵蚀云舒禾的神智。
“不……”云舒禾哆嗦着伸手摸索,终于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试图将其扳开。心中残存的一丝理智,叫她仍想拒绝。
墨云修也尽力压抑着沸腾的内心,转头亲了亲她的耳根,舌尖掠过耳垂,立刻引起一片战栗。
“想我了,对不对?”
“不,不……”云舒禾抽噎着竭力摇头,咬紧了唇,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不想,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发与肤眷恋纠缠,如蛛丝一般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叫人无法挣脱。
墨云修俯下身,温柔地啄吻着她的唇瓣——特殊时期的云舒禾,就像一只春天的小猫。
墨云修收拢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趁她还没有完全失神,柔声哄道:“小禾,乖,告诉我……”说话时,他的嘴唇扫过云舒禾的耳廓,呼吸灼热,“那一天,你没有被人得逞,对吗?”
“我不知道……”云舒禾抽泣着,不堪的回忆叫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你只能怀上我的孩子,所以不可能让别人得逞,是不是?”墨云修紧搂着她的肩。
“不知道,我…”
“告诉我,小禾最乖了,一定会说实话的。”
“我、我不知道,我晕过去了,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别怕,我爱你……”
云舒禾听到那三个字,倔强的堤防彻底崩溃,终于放肆哭泣:
“呜,不要…”
“没关系……只会有我,只有我。”墨云修由着她放纵眼泪落洒,以吻将之悉数拭去。
案上炉烟妖娆,彻夜不休不眠。
东方才染暖晖,落云宗的临时驻地里蓦然传出锐利轰响。林靖寒伫立在院外,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恍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