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和罗森对视一眼，从对方目光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薇薇安就道：“圣者，恕我直言，您的鲜血细胞中，法力泡的品质和凡人中的大法师没有本质区别，数量也是如此。”
“按照我的估算，您的法力上限，应该只能到大师91级，可您却是超凡法师。”
阿尔芙若雅也觉得奇怪起来：“或许是血液存放太久的缘故，试试新鲜的。”
一丝新鲜血液很快被放上观察台。
按照薇薇安的估测方法，两人先后观察，然后就发现还是一样。
“奇怪了，还是91级。这明显不对啊。”
“难道我的计算方法出了问题。”
意料之外的状况让薇薇安陷入了自我怀疑。
阿尔芙若雅立即道：“试试其他超凡野兽的。”
于是，其他超凡野兽的鲜血也被一一观察。
“大师7级，大师8级，咦这些超凡野兽的法力泡品质甚至还不如凡人天才呢。”
事情发展大大超出了预期。
罗森就道：“显然，超凡强者的法力并不全部由法力泡决定，还存在一种我们尚未发现的机制，大幅提升了超凡者的法力。”
阿尔芙若雅也十分好奇：“那你们弄明白法力泡的基本原理了吗？”
薇薇安摇头：“还没有，法力泡情况非常复杂，观微镜放大倍数不够，无法让我看清其精细结构。”
“目前，我也只能通过其中储存的法力来进行简单估测。”
“但因为我测试了大量样本的缘故，哪怕只是估测，误差一般都在5以内的。”
91级，就算多5，也明显没超过10。
阿尔芙若雅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巴，细细思索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事大概和超凡之心有关。”
“超凡之心？”
罗森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夏丽娜说过，欧蕾克雅也说过，似乎是超凡者的力量核心。
阿尔芙若雅细细解释。
“我猜测，超凡之心应该是一种更高级的法力泡聚合体，一种在凡人细胞中不存在的聚合方式。”
“它大概存在我的脑子里薇薇安，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小心我以亵渎神明的罪名审判你！”
薇薇安眼中的好奇光芒马上就被神罚给吓灭了。
随后，阿尔芙若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空气中一点，指尖出现一缕金色法力。
奇异的是，当这法力离开阿尔芙若雅手指后，就立即凝聚成一颗小球，并开始缓缓发光，并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也就是600多秒。
罗森试着用同样手法输出自己的法力，结果他的法力一到空气就开始发光，光芒不如阿芙强，时间更是远远不如。
不到5秒，法力球就消散无踪。
薇薇安也做了同样尝试，她比罗森稍稍好了一些，达到了6秒。
但并没有本质提升。
一个超凡不朽境中期的法力，一个高阶巅峰的法力，品质差距竟拉开到了两个数量级，可见超凡者对凡人的碾压级优势。
可如此强大的非凡之力，又是依托一种怎样的法力泡形态而存在呢？
想要探索明白，就只能研究超凡之心，也就是破开超凡者的脑子。
作为凡人，光起一下这个念头都是罪孽呀。
这一回，连薇薇安都没想法了。
她现在有孩子了，也挺喜欢这孩子的，所以没以前那么大胆了。
她轻叹口气:“果然，这是凡人不可探索的神之领域啊。”
有些意兴阑珊，但很快，她就恢复过了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