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印突然开口叫住了顾墨。
“武统……武镇抚使,他已经入魔了,可能已经不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了。”
“即使如此,你们也要去嘛?”
“再者,他如今被大妖擒拿,可能已成其腹中餐。”
“即使如此,你们也要去嘛?”
“值得嘛?”
五句话。
句句问心。
听着其言,顾墨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反倒是,苟且缓缓转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他若是当场死了,也就罢了。可既然可能还活着,哼,那漂姿不给我结清,想死?坟都给你扬了。”
“非常再理!”顾墨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只不过,其磨牙的声音。
为啥,这么刺耳呢?
糟了!
差点忘了,坑这家伙好几次了。
苟且浑身寒毛直立,一股冷气自脚底板,一路蔓延至头顶。
好大怨念啊!
这,不是想把我的坟都给扬了吧。
苟且心中戚戚。
好在。
顾墨很识大腿,并没选择此刻动手。
不然,即使苟且乃曾经的四境大剑修,也得吃几个大逼斗。
“走啦!”
顾墨挥了挥手,而后头也不回的一边走,一边吟诵道:“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快莫若谈,其谁曰不然?然亦何曾多。
有时风寒,有时泥雨,有时卧病…………吾友来,亦不便饮酒,欲饮则饮,欲止先止,各随其心,不以酒为乐,以谈为乐也。”
走了。
走了。
刘文印一路目送着顾墨等人的离去。
在那首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篇章里,刘文印却是感触颇多。
“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快莫若谈。”
“好句啊,好句啊。哈哈哈。”
刘文印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悲意。
不知道。
他刘文印,刘士元,算不算先生的友呢?
他想。
或许,不算吧。
但没关系。
岁月,会证明一切的。
“早点回来啊,先生。”刘文印负手于身后,仰望天地苍穹。
………………
“呕。”
“你能不能飞慢一点。”
十万大山外。
苟且扶着一颗苍天大树,不断的呕吐。
“抱歉,抱歉,这化虹之术,不太熟练,你知道的,我才刚刚入三境,还是个白嫩嫩的新人,你要多多宽待呢。”
顾墨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苟且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心太黑了。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