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完落棋便不再跟着马车前进，隐入了人流之中。
端午节的街上，处处都是艾草的香气，沈霁初不由得惦念起青团来。她直接让车夫在街边停下，戴上遮面的幂篱拉开车帘。
“姑娘可是想在街上逛逛？”
“对。时辰还早，趁着热闹下来逛逛。”
栖月见沈霁初兴致不错，便也没有多问，扶着沈霁初下了车。
站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沈霁初左右看了看，发现此地离白蘅所在的回春堂不远，便对栖月道：“先随便逛逛，等下去阿蘅那里瞧瞧。”
栖月应了一声，站在沈霁初身侧替她挡住来往的人群。
许久没有在外轻松游玩过的沈霁初左逛逛右看看，看到顺眼的物件或吃食就让栖月买下，不一会儿，栖月手中多了不少东西。
栖月见自家姑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便跟沈霁初说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把拎着的东西往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侍卫手里一塞，“若是丢了少了，少不了赏你们板子，仔细点！”
侍卫讷讷称是。
等到栖月再一转身，却发现沈霁初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再找不见。
栖月惊慌失措地连喊几声，都被周围的喧嚣声冲散，不得已只能吩咐侍卫一同寻找，自己则走到一处偏僻巷子里翻身跃上房顶，在高处搜寻。
而此时消失的沈霁初正在一家成衣铺子里和人交手，她是在路过这家铺子时被人突然推了进来，之后门被关上。
察觉到不对前，她唤了一声栖月，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一瞬间，她脑袋里把强抢民女、绑架勒索、杀人毁尸······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通，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可惜这段时间她虽然强健了不少，却也扛不住三个大汉轮番攻击，哪怕他们的功夫并不高深，纯靠身量优势取胜。
疲于应对之下，沈霁初想到了殷泽，她大声喊了声‘殷泽’。
声音刚落，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在看清楚门口那人是谁之后，她这口气又提了上来，而殷泽这时候才从天而降，沈霁初抬头一瞧，铺子上方被开了天窗。
这一变故，使得铺子里众人皆停顿了片刻，三个蒙着面的大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掏出暗藏的匕首，直直刺向沈霁初，待沈霁初回过神来，已经错失了躲避的机会。
她下意识闭了眼睛，身体后仰，下一刻有什么东西喷溅在她脸上，温热且带着腥气。
沈霁初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怒目圆瞪，锋利的弓弩自他眉心穿出，血液顺着弩头直直流下。
同时在他的脖颈处，由利刃划出的长道伤口血液正汩汩流出。
男人死不瞑目地倒下，而就在她愣神之际，剩余两人倒地的声音接连传来。
反应过来，她看向倒地的另外两人，问殷泽：“死了吗？”
殷泽摇头。
沈霁初这才放下心来。
戴着的幂篱早已在打斗过程中掉落在地上，她毫无阻碍地看向门口站着的谢鸣岐。
“多谢谢大人出手相救。”
谢鸣岐的视线在沈霁初和殷泽两人之间流连片刻，垂眸掩下眼底的疑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