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提她!她的事,与我毫无关系!”
“少主!”
“娘娘你开门啊,让小仙进去看看,娘娘!”
胸口蓦然堵的痛,我控制不住的翻身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血光溅在手边的纸人身上……
盈盈红光融进了他的眉心。
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罢了,都是天意……”
我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苦笑道:“你以后,可不能似他一般,小白眼狼,毫无良心……”
“姐姐……我不会似他,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夜深人静,他悄悄活动着不大自如的纸人身躯,将一件墨纱外袍披在了我身上。
我察觉到他的举动,却依旧阖目装睡,不打算拆穿他。
“娘娘,你身边的这个纸人,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后来,土伯也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伏案批阅公文,分出余光睨了旁边纸人一眼,“你是在质疑本座的画技?”
土伯哽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
他喜欢站在我身侧,便站吧。
至少,他不会惹我生气……
我又一次当着手下所有阴官的面,在大殿上吐了血。
“娘娘!”
“娘娘这是怎么了……娘娘不会是受伤了吧!”
我抬手制止了殿中骚动:“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本座只是练功堵了血脉罢了!继续说,本座听着。”
阴官们面面相觑,不久,便稳定下来,接着拿笏板向我禀报冥界诸事。
直到大殿内众阴官退下,我才攥着颤抖的指尖,扶着金龙盘踞的玉座扶手起身……
大汗淋漓的深呼两口气。
眼前蓦地一黑,我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阿姐!”是龙玦冲上来接住了我倒下的身子……
“我阿姐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了!”他抱起我大怒质问宫娥。
宫娥们怯怯后退,心惊胆战的回话:“娘娘……是因为您才、才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少主还问我们……娘娘自从上次闭关再出,身子就一直很羸弱,冥医嘱咐过,不可动气……”
“上次少主那么气娘娘,娘娘关上门吐了好多血,冥医说,娘娘是太伤心伤神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少主您说的……娘娘的事与你毫无关系,你不想听,也不想管。”
“我、我……”
我昏了几个时辰,他就在我床前守了几个时辰。
再睁开眼。
他担心的握着我双手,内疚的趴在我身上认错:“阿姐,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吓唬我。”
他终究,还是在意我的。
“姐姐,我好羡慕龙玦……至少你愿意让他喊你阿姐,而我,一声姐姐,只能偷偷喊……”
夜晚,纸人趴在我的床头,给我吹着碗中汤药。
“姐姐,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姐姐……别出事。”
他抱着我的药碗昏睡了过去。
我睁眼,骨头酸痛的撑起身子,偏头看见只敢趴在我床沿边边上安睡的纸人,无奈叹口气。
提起外衣遮在他的肩上,我取过药,一口气饮尽。
“真是个傻子。”
龙玦,还是伤了我。
那日,凤颜动了我的往生大阵雏形阵脚,差些害得土伯殒命。
我匆匆赶过去时,土伯已被大阵震碎了魂魄。
再晚一步,他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我害怕慌乱的立马施法强行压制住了往生大阵的凶猛威力——
命人将重伤累累丢了半条命的土伯带回宫后。
我头一次,主动对凤颜动了手。
我气急败坏的扇了她一巴掌,还命人将她押去雷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