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抱一抱我,我今日有些累。”
不是累,是疼才对。
我怜惜的伸手将他腰搂住,趁着他欲念还不是很强,低声嘱咐他:“阿玦,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有事。”
“我知道,我也会照顾好你……信我。”他往我眉心用力吻了下。
我乖乖往他胸口蹭了蹭:“上清大人……是你师父?”
他道:“也不算,我只有一个师父……”
“那之前你说……”
“他是我祖宗。”
“咳、祖宗……”
“关系比较混乱,以后再讲给你听。”
我哦了声,突然好奇:“我在阳间的画家师父背着我收了好几个小徒弟,我在阴间那位大帝师父,他是不是除我之外,也有不少徒儿?”
“没有。”他捧起我的脸,蜻蜓点水的吻我唇瓣,许是身体哪里又不适,眉心狠狠拧了下,“他,只有你一个。”
徒弟也好,爱人也罢,他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我哽了哽,盯着他那张稍显苍白的俊脸,于心不忍的伸手按下他的脑袋,深情亲吻他。
在他尽情回应时,伸手扯开他松散的衣袋,轻而易举便将他身上那件薄衣给褪了去……
“你这么贪欢,要是有了,你养!”我假装嗔怪。
他被我勾得醉眼迷离,强壮紧实的窄腰令人停手不得,欲罢不能。
拿我没法子的撩开我腿上衣裙,宠溺的咬了下我嘴唇,纵容道:“好,我养,鳞儿给我生多少个,我都养。”
“傻子。”我心情复杂的摸摸他脑袋,紧接着,主动迎合他的炙热,陪他共赴沉沦……
房间里的小夜灯亮了一夜,直到次日天蒙蒙亮,灯火才熄。
——
爸和磨盘是在第三天踏上去隔壁县城的中巴车的。
临走我爸还千叮万嘱的吩咐我一定要把铺子看好,纸人如果卖完了,就关门歇业。
于是我就顺利在我爸还健在的时候,成功暂时继承了我爸的扎彩铺!
望着那满屋子花花绿绿的纸人,我想着把这么多东西卖完,至少得一个多星期吧。
还是在生意兴旺的前提下。
但万万没想到,我才看了半天的铺子,纸人就已经卖出去二十多个了!
这年头,扎纸都这么符合大众口味了么?
“想不到啊,宸宸你家的生意这么好!短短一上午都快赚小五千了。”白竹没良心的单手提了个纸人玩。
我也迷惑着,一边摆弄着柜台上的算盘,一边发愁:
“我还以为我爸这些纸人能够撑上一星期,但照目前这个速度来看,三天估摸就能卖完。
最近都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那么多人来店里买纸人,难道是赶上了什么不好的时期,阳间走的人多?”
白竹放下纸人双臂环胸,“不应该啊!我这几天没见附近有多少鬼差出没,而且桃花镇上除了柳荫村,其他地方阴气并不重……柳荫村,对了,柳荫村!”
经她一提醒,我也瞬间想到了问题可能就出现在柳荫村!
上次我家的萤火虫可说了,柳荫村如今阴气大盛妖气冲天,不少人都诚惶诚恐的忙着请庙祝爷爷去做法,着急从我爸这里买纸人……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柳荫村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烧纸人啊!
没等我搭上白竹的话,又一位眼生的客人进来了,开口就是四只纸人,要两只大的两只小的。
两大两小,这明显就是一家子嘛!
转账付钱那会子,我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问了一嘴:“大叔,您买这么多纸人回家是办丧还是……”
那大叔闻言脸色一变,骤然生气:“呸呸呸,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谁要办丧了!谁规定买纸人就一定是用来办丧的?!”
我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大叔对不起,呸呸呸,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只是一上午撞见了太多买纸人的大叔大娘,有点好奇。”
大叔将纸人绑好拎起来,叼着烟看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就是白师傅家那个丫头吧!难怪,你爸在店里卖东西从不问用处!”
我尴尬的咳了咳,赔笑道:“我爸和磨盘这不是交流学习去了嘛,我还是头一次一个人看店,所以有点不懂规矩。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好在大叔是个好说话的,摆摆手不同我计较:“算了算了,看在你这丫头年纪小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不过叔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再遇见别的客人可不能张口就问是不是办丧……这段时期,家里人都对办丧这些字眼敏感着呢。”
我还是糊涂:“这段时期,哦对了,过几天就是农历的七月半了,鬼节。但往年的鬼节不是该买河灯与滚地灯么……也没见买纸人。”
大叔凑近些,好心和我低声道:“和鬼节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看在你这个孩子还挺实诚不错的份上,叔就不妨告诉你。
是咱们柳荫村出事了,有个把月的时间了,晚上总是不太平,鸡犬不宁。
这些纸人是地里仙让买的,说是烧纸人,算是烧替身!替身下去了,阴间就不会拿咱们怎样了。
这纸人只烧一次还不顶用,得隔三差五的烧,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村里的人经常会来你爸这买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