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译哥,有、有鬼啊!宋译哥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宋译一只手已经废了,这会子只能用还健全的左手把谢沐瑶搂进怀里保护,警惕地瞪着龙玦厚颜无耻道:
“呵,你老婆?那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刚才还为了逼瑶瑶和我分手,想让我回到她身边,把瑶瑶推倒在地,企图让瑶瑶流产!”
我再度被震惊到了,这两货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两口子!一个个都是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
“我没有,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男人我嫌脏。我又不是回收垃圾卖废品的。”我不假思索地和龙玦解释。
宋译眼里划过一丝讥诮:“她见过另一个,你敢确定,她对另一个没有感情吗?你就不会怀疑,她想同另一个死灰复燃?”
他为了对付我,所以就先在龙玦的心里种上一颗怀疑的种子。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愿。
“当然没有!我又没爱过他,就算是他,我对他也从始至终都是朋友交情。”怕龙玦不相信,我又抬手发誓:“如果有一句骗了我男人,我宁肯被天打……”
话没说完,手就被龙玦强行拉了下去,龙玦这会子平静得超乎我预料,理智地低头在我耳边道:
“为了这点小事还发誓自证清白,不值得。你男人虽说醋性大了些,但对你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高高在上的睥睨了宋译一眼,龙玦将我搂得更用力:“本王的老婆,眼光不至于那么差。
你品性不如本王,样貌不如本王,本事不如本王,没本王有钱,没本王会哄老婆,你一无是处,街头的狗看见你我,都晓得同本王更亲近些。
你哪来的脸,觉得本王的女人会对你余情未了。本王的老婆眼光早就被本王养挑剔了,这天底下,除了本王,第二个能入她眼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水性杨花?本王怎么觉得更符合你怀里那个?
自本王出现,她的视线似乎一直没从本王身上挪开过,老婆你说,她冒犯了本王,本王要不要将她的眼珠子抠下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谢沐瑶那贪婪的眼神的确盯了他许久……
不过也对,谢沐瑶向来对有钱长得还帅的男人没什么抵抗力。
宋译能得她青睐,不就是因为他既有点小钱,又长得勉强还行么。
但,她抢宋译我无所谓,要是敢把主意打在龙玦头上,我得和她拼命!
宋译青着脸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收了眼底的贪色,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嘤嘤委屈解释:
“宋译哥我只是害怕,他可是怪物啊!”
偏偏宋译就是个没长脑子的,她说什么他都信。谢沐瑶一句话不但替自己在他心里洗清了嫌疑,还让他有了新的由头来人身攻击:
“你是龙妖,也就只有这个灾星才会委身于你!白鳞宸,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龙天性爱美,你丑成这样迟早会被他玩够了曝尸山野!
你以为他会真的爱你么?他是龙你是人,你只是他的玩物,他夜里和你睡一张床上,应该对你都下不去嘴吧!
白鳞宸,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大学的时候,你的室友和我的室友,都一致认为你脸上这块疤,恶心极了,我每次见到你脸上的蛇皮疤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
不给他继续讥讽我的机会,龙玦寒着脸蓦地一扬袖,隔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差些被扇摔在地,再昂头,整个左脸都青到发紫。
抽了抽唇角,他直勾勾望着龙玦自不量力地发怒:“你敢打我!”
龙玦大手紧攥,语气森冷,一字一句都携着阵阵摄人神魂、强大剧烈的压迫力:“再敢诋毁本王的妻子一句,本王弄死你!”
“你敢!”宋译牙里渗血,不知究竟是有谁给的底气,瞧着龙玦愣是不卑不亢了起来:“你清楚,你杀不了我!”
龙玦寒眸俯视他,冷哼一声,精准拿捏:
“你可以试试,本王能不能杀你。不过本王倒是个更有趣的想法,我夫人和你的女人是同胞姐妹,都说同胞双生女心意相通,你对本王老婆的伤害,不如都反噬在你女人身上,怎样?”
“疯子,你敢!”宋译霎时脸色一白,咬牙来不及防备,龙玦就已经抬掌一道法力打在了谢沐瑶的脸上——
也就一晃眼的功夫,谢沐瑶那张妆容细腻精致的俏脸右半边便迅速长出了一个毒疮……
毒疮呈青紫腐烂状态,疮体微肿,烂掉的皮肉缝里隐约还有白脓冒出来。
那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恶心……
和我的脸,倒也不相上下。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宋译哥好疼!”谢沐瑶捂着脸凄厉惨叫了起来。
“瑶瑶!”宋译一把抱住谢沐瑶,心疼抓住谢沐瑶那只想要触碰毒疮的手,紧张至极:“别用手碰,这疮里有剧毒,碰了手指也会染毒烂掉!”
谢沐瑶一听这话更绝望了,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唰唰往下掉,攥着宋译的袖子恐惧大哭:
“怎么办,宋译哥我已经碰了!宋译哥我的脸会不会烂啊,我不要变成白鳞宸那个鬼样子,我不要,宋译哥——”
我这个鬼样子……我低头,不觉间,指腹已经触碰到了那块粗糙硌手的丑陋疤痕。
的确,我这张脸比鬼魅好不到哪里去,而我也已经顶着这副鬼样子生活了十几年……
龙玦察觉到了我的消沉,握住我的手,暖心地用自己手背轻轻蹭了蹭我脸上疤痕,低头往我耳边凑近些,用着只有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安抚我:
“老婆不丑,本王的娘娘,比世间所有女子,都漂亮。娘娘不用在意别人的言语,不会说话的人,舌头割了就是!”
“恶龙!你到底想怎样?”宋译彻底恼了,一边控制住怀中深受打击几近发疯的女人,一边红着双眼质问龙玦。
龙玦把我往怀中再藏严实些,满眸柔情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再抬头,目中一瞬淬尽冰寒,“本王想怎样,本王无非是想让她也尝一尝本王夫人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本王无非,是想替自己的妻子撑腰!你敢骂本王的女人恶心,本王就让你的女人恶心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