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支支吾吾的脸红解释:“刚刚,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吹吹,但我没站住……”
他赤裸着上身,体肤温度隔着我的衣裳都能让我感觉到烫意,冷着脸刻意把我往怀中再搂搂,“夫人就算直说,是贪本王的美色,本王也不能将夫人如何。”
我、贪他美色?!
天地良心!
虽然……可能有一点,但绝不是我没站稳的全部原因!
我在他怀里待得胆战心惊:“你放开我,你身上还有伤呢,蹭着会疼。”
他箍着我腰不撒手,“说得像你每天夜里少蹭了似的。”
我顿时噎住,彻底无话可说了。
隔一阵,我又试图和他商量:“你这样会不舒服的,你先放了我,我给你上药,包扎好了你再、”
说到这,我猛地停住。
‘接着抱我’四个字就堵在嗓门眼了。
幸好我控制住了,差点顺嘴!
但他,却没心没肺地揪住了这句话:“再怎样?”
我脸烫的难受,心虚低头,咕咚咽了口口水,“再、再说别的呗。”
“夫人想和本王再说些什么别的?”他眯了眯深潭般的凤眸,有心逗我。
“我、我没有……”我被他问到语塞。
他见我在他那吃瘪,没良心的弯唇轻笑了声,“夫人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好奇昂头,“啊?哪里不一样了?”
他剑眉一挑,从容道:“往常夫人不会主动与本王亲近,本王将夫人按在怀里,夫人也很少这么老实。”
“有、吗?”
我今天,的确对他的排斥心少了很多。
不过准确来讲,自从他回来以后我就不那么害怕他了。
也许是被他那句怕身上有血吓着我触动了心扉。
也许是在他被烧糊涂时,嘴里重复念叨的那几句我为什么不喜欢他的话,把我给撩动了。
也许……是他醒来后,和我说心寒二字,让我对他心生愧疚。
让我清醒认识到,我不该那么疏远这个保护了我十几年的男人。
桃泠说得对,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异类。
我和他,本来就属于一类人。
他对我好,不因为我的缺陷而嫌弃我,鄙夷我。
他真心待我,就冲着他受伤了还在担心我会不会被吓着这件事,我也该试着接受他……
万一,我俩真的合适呢。
“今天回来得晚了,换药的事都轮到本王亲自动手了,夫人说,本王该如何惩罚夫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轻飘飘的问。
我底气不足的解释:“我和桃泠聊天聊忘了时间,所以才回来迟了一点,不过现在还没到傍晚呢,我之前不是都在晚上给你换药吗。”
明明你自己也说了,是觉得我每次给你换药都是这副表情,故意趁我没回来自己先下手了。
现在又让我背黑锅!
“总之,是夫人的不好,夫人该弥补。”
我诧异地看向他,很难理解他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用这么淡漠的语气说出这么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的话的。
但偏偏我又说不过他。
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樱桃,献宝似的送到他眼前:“我在桃泠家摘的,可甜了,专门给你摘的!”
我着重强调了专门,就是想让他感受一下我在意他。
他低眸扫一眼我手里的樱桃,“不错,长记性了,还能记住自己有个老公。”
用眼神示意我先将樱桃放下,“本王有些疼了,给本王上药吧。”
“哦,好。”
上药的事我不敢耽搁,赶忙从他怀中起来,把买好的药粉小心敷在他裂开的伤口上……
“龙玦,你这伤怎么只敷药不见好啊。”我盯着他身上的伤口担心问。
他抬手,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枚樱桃,“这才几天,愈合的速度达不到你想要的那么快。”
我弯腰,俯身将洒出伤口的一点白色轻轻吹开。
见他把樱桃送进了嘴里,我分神问:“甜吗?桃泠家的樱桃树有十来年了,每年结的樱桃都很好吃。我以前会摘回来带给我爸,今年先给你尝尝。”
他闻言,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捞在了我的后脑勺,冷不防的把我脑袋往下一压,昂起俊脸,倏地吻住了我的两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