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远正拿着玻璃茶壶倒茶，听到杨明的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他垂眸，矢口否认。
“别瞎说，我跟她就是正常合作关系，他给我提供一些非常宝贵的思路，我们公司研发团队都说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东西真能做出来，保不齐能大赚一笔，现在她在我心里的地位跟摇钱树差不多，谁跟钱有仇啊？你说是吧？”
杨明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端了一杯茶放到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歪头说。
“你们的关系真像你说的那么正常？”
没等陈恒远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分析。
“平时我问你这种问题的时候，你要不就是不搭理我，要不就是一个字儿，让我滚，你不觉得你今天话太多了吗？”
杨明说着拍了拍陈恒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兄弟，解释就是掩饰，你真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合作伙伴？”
杨明显然不信，陈恒远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心一横说。
“我承认，我很欣赏她，她跟我聊茶的时候，我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就觉得特别难得。你懂吗？”
陈恒远妄想从杨明那里找到认同感，但杨明一脸茫然，根本不懂他。
他叹了口气说，“你要是非要问我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没有，也不应该有。”
杨明不同意，拧眉问，“为啥？”
“这还用说？我有老婆，我又没离婚，我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
杨明气得直拍大腿，“不是我说，你哪来那么强的道德感？这么多年，你他妈过得跟和尚似的，你说说你老婆身边换多少人了？光是我知道的，一只手数不过来，这一点承认吧？”
陈恒远表现得很淡定，似乎他并不在意妻子给他戴绿帽子。
他抿了口茶说，“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我一个有妇之夫，要是没离婚就在外边乱搞，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姑娘都不在乎你有没有家庭，只要你有钱，只要她图你点儿什么，大家各取所需，一起快活，有什么不对？”
“我没觉得不对，但我不会那么做。”
“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咱俩的情况不一样，我喜欢的人真就未必图我的钱，你觉得我能看上那么肤浅的人吗？”
“行行行，你摆脱了低级趣味，不贪图肉体享受，你高贵行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恒远还想解释，被杨明抬手打断。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咱俩这么多年我能不了解你吗？”
杨明重重叹了口气，低声道，“老陈，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时候缘分错过了之后就再也遇不到了，像你这种人能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真的很不容易，作为兄弟我都替你着急，真的。”
“我知道你为我好。”
“你知道就好。”杨明话锋一转，“既然你对她没别的意思，你让我试试呗？”
陈恒远一时没反应过来，眉头紧蹙道。
“你对她有意思？你都有那么多女人了，就不能别糟践人家了？”
杨明吊儿郎当地说，“我就是试试，万一人家孟老板也和我一样，喜欢及时行乐呢？”
陈恒远咬了咬后槽牙，隐忍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杨明瞬间坐直身体，纳闷儿地问。